程清好笑地說:“都大學(xué)生了,不是早戀了,我們管天管地,還管人家談戀愛哦?!?/p>
帥北把筷子放下,“我酸了。今天的自助晚餐是不是有檸檬?!?/p>
杜河抬起頭來一臉不解,“不酸啊,我沒有吃到啊。”
葉朝影原地跺腳,“我不管,我不管,說好都是單生狗,兄弟一生一起走!”
凌煥臻深吸一口氣,看向周哲驍:“喂,你看住他,不允許夜不歸寢……”
周哲驍將盤子里的炒面塞進(jìn)嘴里,“要管你管?!?/p>
“他最聽你話了……”
“可是他為什么非要聽我話呢?”
說完這句話,周哲驍放下了筷子,轉(zhuǎn)身走了。
凌煥臻愣了一下,似乎能感覺到什么,但又不是完全明白。
“我感覺周天子有點不高興。”葉朝影小聲說。
“肯定啊。他倆干什么都在一起,忽然夏馳逸參加一個節(jié)目,單飛了。是你,你會高興嗎?”陳船搖了搖腦袋。
何彬敲了一下他的頭頂,“別瞎說,后天就是東南賽區(qū)的決賽了。他倆要是不好,整個球隊就都不會好?!?/p>
“是哦……怎么辦?誰趕緊發(fā)微信給夏馳逸,讓他快點回來?”陳船說。
周哲驍沒有回去房間,而是走出了賓館門外。
日薄西山,照得地面上都是一層淡淡得橘色。
讓周哲驍想起夏馳逸身上的味道。
他只是漫無目的地行走著,哪怕路上有人認(rèn)出他來。
“快看,是周哲驍!”
“哪個周哲驍?寧昌大學(xué)的周哲驍嗎?”
“這哥們兒真……有氣場?!?/p>
明明腳下的路很真實。
遠(yuǎn)處的車鳴、傍晚的風(fēng)聲、周圍人說話的聲音,如此清晰。
但周哲驍卻覺得自己仿佛不屬于這個世界。
他路過了君陽體育館,走得比平時更遠(yuǎn),無所謂目的地在哪里,他想要一直跑,跑到“夏馳逸”這個名字從他的大腦里被揮發(fā)掉。
夏馳逸把他當(dāng)成神明來崇拜,但實際上,這個男生才是神明賜給他命運般的恩寵,連接著他的過去和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