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我會毫不猶豫地做出回答,但這一刻,我卻出奇地愣住了,半晌沒有做出回答,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尷尬,史高的臉色也逐漸難看了起來。
接著,余念趕緊戳了我一下,要是再不回答,史高就該真生氣了,于是,反應(yīng)過來的我立刻摟住了史高的肩膀,就冷笑了聲:
“呵呵,這要你說嗎?當(dāng)然是野狗哥了,你覺得我會shabi到支持刀疤?腦子秀逗了吧!”
話聲落下,史高才終于又露出了笑容,李宸奕也終于死心,就惡狠狠地說了句:
“草泥馬的夏末,你給老子等著,別以為聯(lián)合野狗就能張狂,告訴你,在我們刀疤哥眼里,就算你們兩個加起來,也不過是個屁罷了?!?/p>
說實話,要不是徐鐵頭要求我今天晚上只是制止他們,不許打架,這一刻,我真的想讓弟兄們蜂擁而上,狠狠地干死李宸奕,讓他東區(qū)西區(qū)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
何況,我根本不知道他的自信從何而來,他為什么會認(rèn)為刀疤就能干過我和野狗,不過既然我決定放李宸奕走,所以我也不想糾結(jié)那么多了。
倒是今天我明確說要支持野狗,估計回去,刀疤就要考慮要不要干我了,但我也不后悔表明立場,本來在這個世上,有時候你就要明確地表示自己的態(tài)度,并不是任何時候。你都能保持中立的。
何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不覺得刀疤如果干我,野狗會袖手旁觀,畢竟我們都懂唇亡齒寒的道理,而且現(xiàn)在中區(qū)至少表面上暫時成為了我的勢力,加上有徐鐵頭策應(yīng)我,我覺得刀疤想要干我,也得掂量掂量。
就這樣,史高也回去了,臨走時還不忘開心地和我說了句:
“夏末兄弟,你今天真夠意思,我回去會好好和野狗哥說的,這份情意,我記在心上了?!?/p>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這史高好像很重義氣,每次我?guī)土怂颊f一定會記在心上,只可惜在野狗的心里,其實一直拿我當(dāng)敵人,隨時都想干倒我,真不知道史高這種性格,為啥會成為野狗的心腹。
而接著,等史高走后,我也終于可以好好和517的人談?wù)劻?,而因為時間比較短,我也就抓緊和柴默然說了幾句。
下一刻,我就緩緩走上前,和柴默然握了個手,笑著說道:
“你好,我是夏末,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p>
聞言,柴默然也笑了笑,就說了句:
“你好,我叫柴默然,別人都叫我老柴,你也可以這么叫我。”
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剛才我們聯(lián)手了一次緣故,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卻沒有絲毫的尷尬。
只是,從和柴默然說第一句話開始,我卻覺得這個男生竟然有些靦腆,完全超出了我對大哥的認(rèn)知,畢竟在我的心里,一直都認(rèn)為,無論是靠武力或是靠智力上位的大哥,基本上性格都是很豪放的,不可能靦腆啊。
但偏偏,柴默然就是給我了這個感覺。
而接著,我又說道:
“剛才的話,我也是情急之下才說的,你放心,我雖然說了這是我的地盤,但那只是說給李宸奕聽的,我不會干涉你們?nèi)魏问碌模冶緛砭秃凸w羽有點交情,現(xiàn)在他暫時不在,我當(dāng)然要幫襯一點?!?/p>
聞言,柴默然也感激地笑了笑,就說他們中區(qū)的人向來低調(diào),不喜歡參與這些爭端,所以很感謝我今天施以援手,但卻又強(qiáng)調(diào),如果今天李宸奕和史高任何一方想要試試,和他們動手,他也不會慫的。
畢竟郭飛羽帶著他們能在一中維持住三分天下的局面,也不是吃干飯的,不知為何,這一瞬間,我突然又對柴默然比較欽佩起來。
而底下,柴默然又說如果我需要一些援助,也可以找他們,哪怕是撐撐場面,他們也是能做到的,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時他們之所以本能地親近我,的確是因為郭飛羽不在,他們處于群龍無首的狀態(tài)。
而對于刀疤,野狗這兩老對手,他們肯定是極度不放心,不管是被迫還是自愿,都只能選擇無條件相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