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呼嘯而過的人影直接把我嚇了一跳,而等我反應過來時,那個人已經(jīng)沖上了樓,看著他的背影,我已經(jīng)沒必要再隱藏自己的怒氣了,對著身后余念站的地方,就大吼了一句:
“余念,你他媽怎么搞的,一個野狗你都看不??!”
沒錯,剛才沖上去的人正是野狗,媽的,這家伙竟然在我苦苦為他鋪路的時候,終究還是沒聽我的勸告,沖了上去。
所以,這怎么能讓我不生氣,那感覺就好像我先前幾個小時的努力全都白費了一樣,讓我止不住地有些狂躁,而我也記得,那是我第一次大罵余念。
我之所以讓余念留下,不參加我們的行動,就是充分信任他,畢竟野狗才是最關鍵的人物,我覺得只有余念這種靠得住的人,才能壓住野狗,怎奈,野狗還是跑了出來,并且不顧我的阻攔,直接沖上了樓。
而雖然我扯了這么多,這一切不過是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下一刻,聽到我的大罵聲,余念也氣的跺了跺腳,估計很恨自己沒按住野狗,就遠遠地說了句:
“夏末,野狗實在是掙扎地太厲害了,我剛才只顧著看你,一不留神就被他跑了,媽的,這件事怪我了?!?/p>
而對于他的回答,我也很無奈,事到如今,再去糾結誰對誰錯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接著,就在我愣神的時候,刀疤的房間里突然傳來一陣怒吼聲:
“草泥馬的刀疤,老子宰了你!”
不用猜了,這道蘊含了滔天般殺意的聲音正是野狗喊出來的,而幾乎是同一瞬,我的心就慌了,因為野狗肯定是看到了讓自己完全失控的一面,所以才會如此暴怒。
而這種情況的發(fā)生只會是一種,那就是張文月被……
想到這兒,我根本不敢有絲毫的停留,直接又吼了句:
“所有人,都他媽給老子上,千萬不要讓野狗殺了刀疤!”
話落,楊皓文,史高立馬點點頭,就準備和我上去,只是,刀疤的小弟好像知道了我們要干什么,瞬間就拖住了我,讓我不能動彈,而我們其余的一些人,也因為樓梯本來就狹窄,加上對方的瘋狂反撲,一時間竟然就這么被堵在了樓梯口,不能往前一步。
而下一刻,看到這一幕,我的心情也極端暴怒了起來,對著面前的一個小弟就是一頓猛揍,嘴里大喊著:
“草泥馬的,弟兄們,給我往死里打,媽的,直接從他們身上踩過去?!?/p>
可能在你們眼里,根本無法理解,我為什么突然會變得如此暴躁,因為自從剛才我聽到刀疤的房間里傳來一聲怒罵聲后,就再也沒能聽到一句多余的話。
你們說說我怎么能不慌,刀疤明顯就是早走準備,野狗突然沖進人家的地盤,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們的聯(lián)盟就會瞬間崩塌,而我也將徹底在一中玩完,因為僅憑我的實力,根本就不是刀疤的對手。
所以,我直接讓吳振普他們不要留手,媽的,直接往死里打,不給老子活路,老子也讓你們都不好過。
只是下一刻,當我?guī)缀醢l(fā)瘋到極致,想要不惜一切代價沖上去的時候,一道大喝聲,卻突然打斷了我:
“都給我住手!”
這是一道非常雄渾有力的聲音,我聽到的一瞬間就大喜了起來,因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徐錦江。
媽的,隔了這么久,校方終于是派人過來了,我覺得要是再拖一會,事情就要控制不住了,現(xiàn)在當務之急就是沖上去,攔住他們再說。
而接著,就聽徐錦江一臉陰沉地走到了刀疤的小弟面前,猛地一巴掌輪在了他的臉上,就大罵了起來:
“,小小年紀,不學好,就知道打架,給老子滾開!”
聞言,這些小弟面對著教導主任的威嚴,哪敢再反抗,趕緊彎了下腰,就把路讓開了,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徐錦江不但自己來了,學校的好多領導甚至包括徐鐵頭也都來了,一個個表情陰翳,就好像喉嚨里卡著個死蒼蠅一樣難受。
只是,讓我意外的是,一起來的竟然還有警方的人,我頓時一愣,其實現(xiàn)在想想,當時我滿腦子都覺得學校會極力地壓下這件事的負面影響,所以絕不會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