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僅毫無反應,還低低地嘆了口氣,討好似的埋首在他頸窩,悶悶地蹭了蹭。
楚堯敗下陣來,徑直起身去了浴室沖了個冷水澡。
渾然不覺。
黑暗中,她無神的眼底,驟然升騰起的,濃濃的眷念與偏執(zhí)。
婚后的日子,比想象中更愜意。
楚堯的臉都圓潤了不少。
而傅芷怡自從眼睛出問題后,一直在家辦公。
兩人過了一段蜜里調(diào)油的日子,直到一年一度的國際繪畫大賽公告出來,楚堯才漸漸從閑散的狀態(tài)里抽離出來,著手準備比賽。
只是他停筆太久,狀態(tài)回歸很慢,只能整天把自己關在畫室里。
傅芷怡對此有諸多怨氣,卻敢怒不敢言,只能明里暗里使些爭寵的小手段。
楚堯看破不說破,隨她去了。
誰知道他習慣了傅芷怡每天定時定點的“騷擾”,她難得消停一天,他反而不習慣了。
楚堯從畫室里出來,找了一圈,都沒見到人。
也許在書房辦公。
楚堯敲了敲書房的門,沒人應。
他推門進去。
里面空無一人,只有敞開的窗戶和被風吹得嘩嘩作響的書頁。
文件散落了一地。
楚堯徑直走進去,將窗戶關上。
蹲下身,撿起地上的文件,直到「眼科診斷報告」幾個大字映入眼簾,他指尖驀地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