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驀地一陣酸澀,他突然想起小時候,他被人指著鼻子罵是沒爸的野種時,媽媽總是抱著他說“我家寶貝就是最好的,沒有誰能比你更好。”
自從媽媽死后,就再也沒人夸過他了。
“楚堯,以后我就是你的底氣,你只需要做你自己?!?/p>
眼淚猝不及防滾落,砸在傅芷怡的手背上。
傅芷怡的指尖顫了顫,喉嚨驀地有些發(fā)緊。
她輕咳一聲,揚起抹笑,悄聲道:“你還想讓你老婆跪多久?”
楚堯被她突然改口的稱呼驚得面紅耳赤,忙伸出手,一字一句道:“我愿意!”
傅芷怡將戒指緩緩戴到他的無名指上,隨后低下頭,在他手背上淺淺落下一吻,姿態(tài)虔誠。
等賓客都陸續(xù)散去,傅芷怡才慢步走進婚房。
晚風卷著她身上淡淡的酒氣,在燈下釀出點微醺的暖。
進門時,她腳下拌了一下,身體不自覺往前撲。
“小心!”
楚堯心提到了嗓子眼,本能沖上去將她扶住,卻被她帶著往前一撲,后背重重撞在床柱上。
她整個人都壓了下來,掌心撐在他胸前,溫熱的呼吸灑在他頸窩,帶著酒液發(fā)酵后的沉烈氣息。
“頭好暈”
她的聲音含糊,額頭抵著楚堯的胸膛,身體的重量毫不客氣地壓下來。
楚堯想要將她扶好,“我扶你去床上躺好?!?/p>
她卻像沒聽見,反而微微側(cè)過身,將更多重量壓在他肩頭,臉頰蹭著他的頸側(cè),帶著滾燙的溫度:“就靠一會兒頭暈得厲害?!?/p>
楚堯抿了抿唇,“你先躺好,我去給你煮醒酒湯?!?/p>
他把傅芷怡扶到床邊,卻被她帶著一起摔進柔
軟的大床里。
傅芷怡低頭,鼻尖擦過他的下頜,語氣里帶著點撒嬌的黏糊:“煮完醒酒湯然后呢,你要躲到什么時候?”
楚堯一下明白過來,耳根“騰”地紅透了。
“誰,誰說我要躲了?”
“哦?”傅芷怡抬眸,睫毛掃過他的頸,帶著細碎的癢,他忍不住縮了縮,卻聽見她低低地笑了一聲,“那這么說,老公這是,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