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不適的借口,終究拖延不了多久。
我必須盡快找到逃出去的辦法。
高家莊地處深山,村里的人抱團得厲害。
就算他們知道我是被高健騙來的,也不會有任何人幫我。
他們甚至會主動幫高大山一家看管我。
見我遲遲沒有康復,高大山對我的耐心逐漸耗盡。
“林晚,你是不是在消遣我們整個高家莊?”
“我給你三天期限,三天之內,你要是再不能給村里辦事,就別怪我們不講情面,直接把你綁到床上去?!?/p>
我原想過借著給家里寫信報平安的機會,在信里留下求救的暗號。
高健卻防我跟防賊一樣。
我寫的每個字,他都要翻來覆去檢查好幾遍。
我只能放棄向家里求援。
閑談中。
我無意間拼湊出一條信息。
村里來了個市里派下來的基層鍛煉干部。
“一個城里來的年輕干部,肯到這種窮山溝里來,應該是個有正義感的人,或許我可以向他求助?!?/p>
第二天。
我找了個借口,溜達到了村委會大院外。
“啊,怎么會是他。”
看到辦公室里那個正在整理文件的清瘦身影,我的心頭猛地一跳,眼眶瞬間就紅了。
那個干部叫沈鈺,是我父親一位故交的兒子。
他長得文質彬彬,性格我也一直很欣賞。
但過去我卻對他敬而遠。
沈鈺的父親前些年犯了錯誤,家道中落。
在我們那個圈子里,人人都對他們家避之不及。
像沈家這種敗落的門戶,是絕對不會有人去沾惹的。
所以我一直刻意疏遠他。
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