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見鐘情?”
王政委有些想不通。
軍區(qū)漂亮的女兵甚至女軍官不在少數(shù),秦首長那邊這些年也給秦沐陽物色了不少家世,容貌都很上乘的女子。
可秦沐陽從來都不屑一顧,看不上那些女人。
但自從沐小草來到部隊(duì),秦沐陽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處處護(hù)著沐小草,還給她找復(fù)習(xí)資料,不停詢問離婚事宜的進(jìn)度。
這明顯就不正常。
“沒有一見鐘情,而是我,蓄謀已久。”
秦沐陽的話讓王政委有些驚訝。
“你以前就認(rèn)識沐小草?”
“嗯。
我十歲那年,被何文芳派人輾轉(zhuǎn)幾千里丟進(jìn)了清原縣黑風(fēng)山。
我命大,在那大山里躲避過了野狼的捕食,蛇蟲的叮咬,也扛過了對黑暗的恐懼,對絕望的害怕。
在那大山里苦苦掙扎一個多月,我摸進(jìn)了靠山的一個村子邊上。
在那個山邊上,我遇見了她,遇見了我的恩人。
那時,我已經(jīng)算是一個野人了。
滿身破衣爛衫,頭發(fā)打結(jié),渾身沒一處好皮肉。
那時,山邊有不少人,他們都怕我,說我是狼崽子,是野人。
只有她,護(hù)在我身前,叫我小哥哥?!?/p>
回憶起往事,秦沐陽冷漠的眼里,有了暖意。
“她一點(diǎn)都不怕我,還帶著我回了家,奶奶和沐媽媽給我燒水洗了澡,換了衣服,那天,我吃到了這世上最可口的一頓飯菜?!?/p>
即便就是一碗加了野菜的糙糧糊糊和一個玉米餅子,他卻覺得無比香甜。
因?yàn)槟秋垼菬岬摹?/p>
只是,那家的爺爺以及兩個叔叔不是個好人,不允許他留在家里。
可即便如此,奶奶帶著兒子兒媳以及家里的兩個哥哥給他在山邊壘了一間毛坯房讓他暫住,還盤了炕和土灶,給了他一口破鍋。
沐小草會帶著哥哥每天都去找他玩,給他吃嘴里省下來的一口糙糧饃饃或是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