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出現(xiàn)了面前尷尬的一幕。
老豆接連兩次報出自認足以震翻平安堂的大名,結果,呈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一張張麻瓜臉:你誰啊!
長嘆一口氣,孟宮認命了。
回想自己一生,光輝璀璨過,從教書先生起始,頂著一個教書先生的身份結束,也算不錯。一念至此,他心中塊壘盡消。
望著面前伸手夠酒壇子的小娃娃,他暢然一笑。
“承蒙厚愛。自今日起,我就叫老豆?!?/p>
……
晚宴結束后,暈暈乎乎的耿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尷尬事實,家里房間不夠用了。
平安堂后院,總共不過三間房,陳牧兄妹占了一間,寶寶二兩占了一間,最后一間被耿昊改成了牛舌,供牛媽母子居住。
別說旁人了,便是耿昊,多數時間都是躺在槐樹下的搖椅上,湊合著睡。
當然,這也同他每晚都要炒豆子修煉有關,可平安堂當家人連個房間都沒有,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為此,姐妹花曾多次邀請他去胭脂鋪一起睡,她們那里房間多,床也大,睡得開。
還有戲水的鴛鴦,含苞待放的水仙花可以看。
耿昊嚴詞拒絕了,他可是有底線的。
如今,老豆來了,這要怎么安排……
耿昊抬頭瞧了瞧枝干粗壯的老槐樹,陷入了沉思。
“老豆,你平衡感怎么樣?”
他開口問道。
老豆一臉懵逼。
“平安堂情況你也看到了,沒房間了?!惫㈥灰荒樀坏?,“我琢磨著,你要是平衡感可以的話,便在樹上給你掛一張吊床,星辰明月陪你睡。”
“風一來,還能蕩秋千,舒服得很?!?/p>
老豆臉都綠了。
你就這么招待教書先生,信不信我分分鐘就將你家娃帶進溝里去。
當然,他還不知道,整個平安堂的人都沒這個顧慮,耿耿那孩子……
唉,她在溝里就沒出來過。
“老夫恐高,還是覺得睡在地上踏實?!?/p>
耿昊摸了摸下巴,揮手放出一張?zhí)僖蝸恚骸澳浅?,你是客,由著你?!?/p>
他將藤椅的椅子背在槐樹下靠好,“今晚你睡這里,我到樹上打吊床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