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事有難易乎?
為之,則難者亦易矣;
不為,則易者亦難矣。
人之為操有難易乎?
操之,則難者亦易矣;
不操,則易者亦難矣。
思來想去。
耿昊覺得此事不可“操”之過急。
否則,必然遺禍無窮。
“哥哥,小弟可沒害過你?!?/p>
他扶著椅子腿兒,好半天都沒爬起來,聲音都帶上了哭腔,“你為何如此坑我?”
張大哥不忍心。
上前將他攙回到椅子上。
他瞧了瞧耿昊“豆芽兒”菜一般的瘦削體格,嘆息道:“你這身體,跟你大嫂比起來著實單薄了些。哥哥也知道,此事有些難為你了,可哥哥也是沒辦法了?!?/p>
“為了生娃兒,你大嫂折騰我一年了,不怕兄弟笑話,你開的大補湯,我都是拿來當水在喝?!?/p>
“不信,你去店里蒸包子的籠屜旁瞧瞧。烏黑的苦湯汁兒,滿滿一缸子,還在那里放著呢?”
“你大嫂都給我定了指標兒,上午三缸,下午三缸,晚上三缸,然后做功課,那滋味……唉……哥哥過的老苦了。”
啪嗒!
啪嗒!
說到辛酸處,張大哥一個膀大腰圓的好男兒,大眼淚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耿昊眼睛都瞪圓了。
特喵的。
你這么壯實的憨牛都犁不開的山頭,叫我上,我是偷吃你家包子了?
還是偷喝你家骨頭湯了?
坑人也不帶這么坑的吧!
“一年了,你們都沒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