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饑餓的螳螂夫人興奮地想,總要被吃的。
她還沒試過咬掉雄螳螂的腦袋進行交媾呢。螳螂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生有鉤狀刺的脛節(jié),矜貴的夫人難得現(xiàn)出單純的羞澀。
餓肚子的螳螂夫人可沒心思跳求偶舞,倒霉的小伙子靠近或者離開她時最容易遭到襲擊,但是當(dāng)他們騎在她背上的時候――這是腦袋完好無損的雄螳螂的交配方式――她對他們就奈何不得,只能聽其擺布。
不過,螳螂夫人有些興奮地想,自己并不一定非得和身體完好無損的雄螳螂發(fā)生性關(guān)系。如果在他們靠近時就將他們的腦袋給砍下來,由于他們的身體會不停抽搐,所以他們的性晶仍然可以和自己的性晶結(jié)合在一起。
斷頭的雄螳螂能完成交配,這是已被實驗證實的,因為控制交配的神經(jīng)不在頭部,而在腹部,而且,由于某些神經(jīng)抑制中樞位于頭部,頭被吃掉反而還有助于增強雄性的性能力呢。雄螳螂不死,真是天理難容了。
但很顯然,他們并不想腦袋搬家。如果把螳螂夫人換成倒霉小伙,她也會不寒而栗的。
但很顯然,螳螂夫人和倒霉小伙的地位并沒有置換。
倒霉小伙謹(jǐn)記不能在前戲階段就被對方吃掉的箴言,所以算是幸運地躍到螳螂夫人背后。在他還擁有自己腦袋的時候,他的大腦將信息傳達給自己的私處,指示他如何行動,他的性沖動因此受到控制,直到身體姿勢到位。
姿勢到位了,螳螂夫人卻不滿極了,每一個癢處都沒被照顧到,惡聲惡氣辱罵。
蟬貨!沒吃飯嗎?用點力!
哦如果不是它在磨,我還以為你在給我撓癢癢呢,我完全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骯臟的性晶,連交媾都做不好!廢物!
可惜無論怎樣蕩夫羞辱,對方依舊水磨豆腐磨磨唧唧,毫無直擊靈魂的快感,螳螂夫人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雄性螳螂可真是乏味至極。她忍受著背上克制的交媾,乏味極了,忍不住分神想,砍掉他們的腦袋的確惹人遐思。
想想被砍掉腦袋的雞到處亂竄的那股瘋狂勁吧,被砍掉腦袋的雄螳螂做起愛來也一定夠瘋狂的。螳螂夫人口晶蠢蠢欲動,為什么他們在身體完整的時候就不能那么賣力表現(xiàn)呢?發(fā)綠的復(fù)眼牢牢嵌在三角形的腦袋里,鼓出發(fā)藍(lán)的幽光,嗯,如果在zuoai的時候還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就不可能擁有狂野的xingai。
姿勢到位的倒霉小伙一板一眼zuoai,每一分力道,每一寸角度仿佛設(shè)定好程序的機械進行冰冷無趣的鑿弄,螳螂夫人憋著一腔濁氣,忍無可忍之下,一口咬掉他的腦袋。
哦!天吶,上帝,如果我知道咬下他腦袋會那么跟的話,我早就這么做了。
體內(nèi)的性晶不再慢慢騰騰,一口氣悶在xiong口的憋屈散了,無頭的雄螳螂性感極了!掉落的腦袋仿佛封印已久的鎖鏈,甫一解開,就釋放出壓抑已久的野性。
我想吹個口哨,體內(nèi)被撞得狂風(fēng)駭浪,只能跟的浪叫不已。
失去腦袋的倒霉小伙,在被弄掉腦袋的那一刻,壓制性行為的信息傳輸被迫中斷,身體興奮得抖動不已,而且少了一份羞澀,多了一份急不可耐,――那種感覺妙極了。螳螂夫人親昵地抱住變得極其狂野的雄螳螂,一邊優(yōu)雅風(fēng)流地啃食,一邊情切地shenyin問,你也注意到這一點了嗎?
“掉腦袋,享受xingai”在雄性昆蟲中是一種普遍存在的現(xiàn)象。甚至在人類身上,也有類似的情形發(fā)生:在掐住男人的脖子時,他很可能會有反應(yīng),這不是因為死亡給他帶來快感,而是因為大腦發(fā)出的“別硬,孩子”的指令中斷了。
對于大多數(shù)男人來說,這僅僅是醫(yī)學(xué)上的奇妙發(fā)現(xiàn),大部分的男人在臥室里是不必面對“螳螂夫人”的。
隨著狂野的律動,螳螂夫人越發(fā)情切,風(fēng)流優(yōu)雅的三角臉煥發(fā)亮綠的光澤,吞下鉤刺刮拉下來的肉,親昵又曖昧地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