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次沒有唱歌,遙望留在受損的耳朵里的哥哥,他們終將成為腐壞的遺體,曾經(jīng)的居所也將成為一個眾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鬼魂聚集地。
憶起她對無法言說也無法視物的他唱著古老的童謠:
在行軍蟻
一種在熱帶雨林中橫掃一切擋路者的螞蟻身上
有一種螨蟲會寄居在他們的觸角上
另外一種螨蟲則寄居在他們的腳上
當蜂鳥吸食花蜜的時候
螨蟲會趁機爬進他的鼻孔
這種螨蟲并不會導致蜂鳥失去嗅覺
他們只是搭乘一段順風車
在花朵間溜達而已
他們喜歡偷食花蜜
能將一朵花分泌出來的一半花蜜啜食一空
人類也是螨蟲的宿主
但其中絕大多數(shù)都不會受傷害
古皇螨寄宿在人類的睫古皇
短螨則寄宿在人類的皮脂腺內(nèi)
在果蝠的眼球上甚至也寄宿著螨蟲
而鳥類的羽古瑩管里面也寄宿著很多螨蟲
她對又盲又啞的他唱起家族的輝煌與足跡,眼底藏著漠然的殘忍與涼薄的笑意,而他只是安靜地聽,傾泄的銀白長發(fā)沿著肩頭順滑而下,鋪展月的光輝,水的流轉(zhuǎn)。
明知道,終其一生,他們甚至都沒有離開自己出生的豆子、翮羽或者某個動物耳朵一步的機會。
她我說,這花也香得太臭了。
彼此對視一眼,看到了天性中相同的冷血,涼風吹過,花香浮動,靜靜地想,就像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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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種沒有肉的你們喜歡嗎?主要一想到要日七十幾個就頭皮發(fā)麻,真·鐵杵磨成針·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