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柳瑤抱著養(yǎng)神露,心神不寧。
正當(dāng)猶豫是否進(jìn)屋時,沈玦換了她一聲。
“師尊……”她咬唇,聲音低低。
“靜心訣不管用了……怎么辦……”
“我昨日的確研讀了許多典籍,但也只是為了了解自己困擾的事……”
她鼓起勇氣繼續(xù)道:
“也的確理解了……可是夢境中……因為那些理解,難度突然上升,我無法控制……所以……弟子想請幾日假?!?/p>
——
沈玦聽到徒弟的話,表情略微緩和。院中陽光漸強(qiáng),映照出他眼中的思索。
“瑤兒,告假非解決之道。修行之路,逃避只會讓問題更加嚴(yán)重?!?/p>
他聲音低沉,卻帶著堅定。
“你在藏經(jīng)閣所閱何書?”
柳瑤低著頭,語氣很平靜,像在稟報修行功課:
“我看了《陰陽之道》、《房中術(shù)》、《素女經(jīng)》?!?/p>
說這話時,她眼神坦然,沒有一絲心虛。
在她的觀念里,這些書既然擺在藏經(jīng)閣,就是能讀的經(jīng)卷。她困惑,便去找答案,這很自然,沒什么可遮掩。
“至于夢境……”
她聲音忽然低了下去,唇角微抿。
“便是……男女之事罷了?!?/p>
屋內(nèi)一靜。
沈玦目光微沉,注視著她片刻,心底暗暗嘆息。
——果然,她一向這般直白,該說的全說。
他語氣平穩(wěn),帶著一絲柔和:
“經(jīng)卷既存,必有其理??磿緹o對錯。”
話音一轉(zhuǎn),深沉了幾分:
“但夢境,是你心念所映?,巸?,你可知夢中之人是誰?”
柳瑤心頭猛地一跳。
那張清冷的面孔,呼吸間近在咫尺的氣息——她怎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