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銹蝕搖籃（第2頁）

凱撒的機械右臂熔成銀白風(fēng)暴。

斷刃刺入青銅樹干時，年輪突然逆向旋轉(zhuǎn)。

路明非看見自己以嬰兒形態(tài)蜷縮在子宮里，臍帶連接著所有深潛艙的操作系統(tǒng)，而楚子航的村雨正從1984年的冰海刺來，刀尖穿透四十年時空直抵此刻。

“殺死過去的你！”

夏彌的骨灰凝成箭矢，指向子宮核心。

路明非的疤痕藤蔓刺入宮縮的裂隙，觸到的不是血肉，而是壓縮成結(jié)的時空軸。

當(dāng)他扯動軸線的剎那，整棵青銅樹開始嘔吐——東京塔的鋼骨倒流回?zé)掍搹S，深潛艙殘骸退化成礦石，而諾諾的胚胎正在量子化，紅發(fā)褪成記憶纖維的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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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號的懷表在虛空炸裂。

齒輪卡入路明非的瞳孔，倒計時歸零的瞬間，他看清終極真相：黑王從未真正存在，所有輪回不過是初代實驗室的神經(jīng)模擬實驗，而他是被植入錯誤參數(shù)的病毒程序。

“現(xiàn)在，格式化自己……”

零號的白裙碎成數(shù)據(jù)流，“或者成為新世界的癌?！?/p>

路明非捏碎那枚&34；788&34；齒輪。

銹蝕搖籃突然坍縮，青銅子宮退化成嬰兒床，東京塔的殘骸凝成一支銹跡斑斑的臍帶鐘擺。

當(dāng)他握住鐘擺時，所有深潛艙的操作記錄涌入腦?！烤钟螒虻膭儇?fù)都是基因鏈的剪接工序，而諾諾的紅發(fā)是唯一的終止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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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的黃金瞳在虛空中熄滅。

村雨刀身爬滿黑色銹斑，夏彌的骨灰被青銅樹的年輪吞噬。

凱撒的機械右臂熔入地脈，銀白液體在東京灣畫出最后的煉金陣。

諾諾的殘影在鐘擺盡頭凝聚，唇印烙在路明非的疤痕上：“廢柴……你答應(yīng)過……”

鐘擺轟然墜地。

路明非在網(wǎng)吧收銀臺后驚醒，顯示屏上的&34；第788敗&34；正在蒸發(fā)。

楚子航的村雨插在糖果架里，刀尖釘著銹蝕的臍帶殘片；凱撒的機械義眼卡在收銀機縫隙，虹膜紋路裂變成青銅樹根系圖；諾諾的口紅印在鍵盤上暈染成子宮剖面，而地下室的鐵門滲出黑色羊水，水面漂浮著零號的護(hù)士帽。

通風(fēng)管里傳來新神的初啼，混著老式街機的啟動音效。

路明非攤開掌心，那里靜靜躺著一枚青銅奶嘴——咬痕與他嬰兒時期的牙印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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