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冰髓之約（第2頁）

路明非的視網(wǎng)膜突然灼燒，他看到矩陣中浮現(xiàn)的真相——自己不過是承載龍族文明數(shù)據(jù)的生物硬盤，每次&34；死亡&34；都是系統(tǒng)重啟。

少女的機械義眼突然彈出，懸浮在空中播放末日畫面：未被污染的時空里，諾諾正與普通版路明非在秋葉原約會；而所有龍族蘇醒的世界線，都只是培養(yǎng)艙中的模擬實驗。

&34；選擇吧。

&34；少女的身軀開始碳化，&34；繼續(xù)當觀測者還是成為漏洞？&34；

諾諾的菌絲手臂突然開花，釋放出抑制輻射的孢子。

路明非在紛飛的孢子中看到初代種的記憶——利維坦在冰河世紀隕落時，將自己的文明編碼刻入人類基因，而混血種不過是解碼失敗的殘次品。

潛艇反應堆突然過載，少女的殘軀在強光中重組為青銅羅盤。

路明非觸碰羅盤的瞬間，北極星圖在皮膚表面活化，每個星位都對應著正在龍化的混血種。

愷撒的全息影像突然扭曲，他的背后展開初代種的骨質(zhì)膜翼。

&34；哥哥，要作弊嗎？&34；

路鳴澤坐在反應堆頂端，手中拋接著網(wǎng)吧的月卡。

當路明非抓住月卡時，所有時間線突然坍縮——他同時存在于1945年的廣島廢墟、2012年的青銅城、2023年的東京灣，每個自我都在將折刀刺入繪梨衣的心臟。

諾諾的量子殘影突然凝實，她缺失的右半身生長出青銅菌株：&34；用這個！

&34；拋來的冰棺鑰匙刺入反應堆，汞溶液突然結(jié)晶成1998年的秋葉原街道。

在滅世般的白光中，路明非終于看清冰髓深處的真相：三百米厚的冰層下，長著他面容的初代種正被無數(shù)青銅神經(jīng)索禁錮，而那些神經(jīng)索的末端連接著所有混血種的脊椎。

&34；晚安，路明非先生。

&34；

少女的殘響消散時，網(wǎng)吧二樓的泡面剛好泡開。

路明非在儲物柜深處摸到未開封的青銅羅盤，窗外飄落的傳單上，源氏重工大廈的剪影溫柔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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