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白塔殘響（第2頁）

書架盡頭坐著管理員打扮的諾諾。

她手中的羽毛筆正在虛空書寫，墨跡凝固成基因雙螺旋結構。

當路明非走近時，諾諾突然抬頭——她的左眼是正常的人類瞳孔，右眼卻是正在播放1991年紅場閱兵的微型投影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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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任何國家機構標志，而是基因螺旋與地鐵軌道交織的圖騰，下方用龍文刻著：“現(xiàn)實維和部隊”

。

這章沒有結束，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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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內(nèi)的海水被替換成粘稠的防腐液。

路明非游過懸浮的電子設備殘骸時，發(fā)現(xiàn)每臺儀器都在播放不同時間線的畫面：2023年的自己正在白塔圖書館與諾諾下棋；1991年的零號在海底焊接鉛棺；甚至出現(xiàn)公元前的場景——青銅與火之王正在將龍骨十字鑄造成地鐵軌道。

鉛棺陣中央的巨型腦組織突然睜開豎瞳。

路明非的脊柱傳來被重新撕裂的劇痛，幻肢般的青銅尖刺不受控地暴長。

腦組織表面的溝壑開始移動，形成克格勃徽章的形狀，發(fā)出混合著零號與諾諾聲線的低頻震動：“歡迎回家，漏洞修復者?！?/p>

防腐液突然電離化。

路明非在強光中看見真相：所謂海底遺跡竟是超巨型現(xiàn)實穩(wěn)定錨，而那些旋轉(zhuǎn)的鉛棺正在將人類文明史改寫為基因工程的附屬品。

當他抓住最近一具鉛棺時，棺蓋自動開啟——內(nèi)部不是尸體，而是正在播放秋葉原女仆咖啡廳畫面的顯像管，畫面邊緣有雙機械手正在調(diào)整攝像機角度，腕表顯示此刻正是諸神黃昏被阻止的“0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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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突然降下玻璃般的寂靜。

路明非的耳膜捕捉到七個心跳頻率，分別來自不同時間線的自己。

白塔方碑的投影從防腐液中升起，碑面裂開縫隙，伸出由《真理報》編成的神經(jīng)索纏住他的腳踝。

碑體深處傳來諾諾原型體最后的呼喚，這次帶著人類的情感震顫：

“找到白塔第七層……那里有所有循環(huán)的……”

聲音被海水的量子化震顫截斷。

路明非的瞳孔中，倒計時歸零前的最后一秒被無限拉長。

他看見自己的左手正在結晶化，右手卻恢復成仕蘭中學時期的血肉之軀——這是現(xiàn)實穩(wěn)定錨崩潰前的征兆，兩個平行世界正在他的身體上爭奪存在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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