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終焉之火（第2頁）

諾諾的獵刀刺入零號xiong口時，便利店開始崩塌。

貨架上的泡面罐炸開，釋放出被囚禁的時間流。

楚子航在飛散的意大利面中抓住夏彌的殘影，凱撒用狄克推多挑起正在蒸發(fā)的啤酒泡沫，而路明非的熔金血液正在重寫沙漏上的龍文。

零號的身體逐漸透明，她最后的動作是將銀槲枝插入自己心臟：&34；記住，你燒毀的不是輪回……&34；

火鳳凰的羽翼覆蓋整個空間。

路明非聽見所有時間線的自己同時嘶吼，那些聲音匯聚成老唐點燃打火機(jī)的摩擦聲。

當(dāng)最后一絲黑暗被焚盡時，他們跌回現(xiàn)實——不是重置后的世界，而是卡在沙漏裂縫間的混沌地帶。

這里沒有天空與大地，只有無數(shù)青銅齒輪咬合成的荒原，每個齒輪都刻著777的編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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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撒的機(jī)械殘肢突然抽搐。

他的瞳孔映出齒輪荒原的倒影：每個777標(biāo)記都在滲出血珠，血珠中浮動著龐貝的機(jī)械心臟。

當(dāng)他伸手觸碰最近的齒輪時，血珠突然膨脹成胚胎，胚胎中蜷縮著長滿銀鱗的自己。

&34；原來我們才是砂礫……&34；凱撒捏碎胚胎，銀色膿液濺上狄克推多，&34；被研磨成時間的養(yǎng)料。

&34；

楚子航的掌心突然浮現(xiàn)夏彌用血畫的路線圖。

他循著血跡走向齒輪矩陣中心，村雨在虛空中刻下逆時針旋轉(zhuǎn)的刀痕。

當(dāng)?shù)谄呤叩赖逗弁瓿蓵r，所有齒輪同步逆轉(zhuǎn)，荒原裂開深淵，露出下方沸騰的青銅海——海中沉浮著所有輪回中被抹殺的角色：老唐舉著星際爭霸的冠軍獎杯、夏彌穿著北京四中的校服、龐貝的機(jī)械義眼中流出血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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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的紅發(fā)在狂風(fēng)中燃燒成火炬。

她拽住路明非躍入青銅海，煉金矩陣從皮膚表面剝離，在海面鋪成浮橋。

楚子航與凱撒緊隨其后，每一步都讓浮橋崩解成灰燼。

當(dāng)最后一塊石板消失時，他們墜入海心旋渦——那里懸浮著沙漏的終極核心：一本被青銅鎖鏈纏繞的日記，封皮印著路明非幼稚的筆跡。

&34；打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