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血色年輪（第2頁）

劇痛中，路明非看見實驗室墻壁變得透明，外面是無數(shù)個卡塞爾學(xué)院的鏡像世界，每個世界的鐘樓都停在不同時刻，學(xué)生們在時停中擺出祈禱的姿勢。

&34；狄克推多從來不是刀……&34；凱撒的聲帶被金屬侵蝕，&34；是基因手術(shù)的柳葉刀……&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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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的村雨刺入地脈。

刀身承載的夏彌骨灰滲入管道，金色液體突然沸騰。

當(dāng)蒸汽充滿實驗室時，零號的白裙角在霧氣中浮現(xiàn)。

她的護士服下伸出青銅神經(jīng)索，纏住路明非正在異化的心臟：&34；哥哥，這次要切除的是情感模塊。

&34；

路明非的熔金左眼突然看穿時空。

他看見實驗室下方埋著環(huán)形巨樹，樹干由七百八十具自己的尸體盤結(jié)而成，根系纏繞著零號的胚胎艙。

諾諾的紅發(fā)在蒸汽中燃燒，煉金矩陣從發(fā)梢蔓延，將凱撒的機械右臂焊死在控制臺上。

&34；楚子航！

&34；諾諾的虎牙咬碎玻璃試管，&34；燒了年輪核心！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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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齒輪從老唐的脊椎彈出。

路明非在意識模糊中抓住齒輪，齒尖刺入自己的太陽穴。

記憶如高壓電流般貫穿神經(jīng)：他看見零號在初代實驗室將情感模塊植入黑王胚胎，看見老唐通過星際爭霸篩選宿主，看見凱撒的機械右臂早在出生時就被替換成手術(shù)工具。

環(huán)形巨樹的年輪開始旋轉(zhuǎn)。

楚子航的村雨燃起黑色火焰，夏彌的骨灰在火中凝成逆昆古尼爾。

當(dāng)長槍刺入第七十八圈年輪時，所有鏡像學(xué)院同時崩塌，學(xué)生們在時停中尖叫，他們的眼球炸成青銅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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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的煉金矩陣過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