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時之隙縫（第2頁）

銀白液體與暗物質接觸的剎那，時之隙縫開始嘔吐。

青銅淋巴結炸成血霧，肉膜穹頂垂下血管瀑布，諾諾的脊椎突然反向生長，將路明非拽向某個培養(yǎng)艙。

艙內零號的瞳孔突然睜開，手術刀從掌心刺出，貫穿了路明非的熔金左眼。

&34；這是第七百八十二刀。

&34；零號的聲音從所有培養(yǎng)艙傳來，&34；哥哥，你忘記我們約定過……&34；

劇痛讓時之砂在血管中結晶。

路明非的虹膜碎片濺在培養(yǎng)艙上，映出終極真相：每個零號的子宮里都蜷縮著微型路明非，他們的脊椎上刻著不同的輪回編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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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的村雨在此刻崩解。

夏彌的骨灰從刀身涌出，裹住黑色太陽形成繭殼。

凱撒的機械殘肢突然活化，銀白液體凝成柳葉刀，刺入路明非的后頸：&34；取出記憶芯片……才能……&34；

諾諾的紅發(fā)突然燃盡。

她的身體量子化成光索，纏住所有培養(yǎng)艙的臍帶。

當青銅脊椎從路明非體內抽離時，時之隙縫發(fā)出瀕死的痙攣，湮滅之井的倒影開始吞噬現(xiàn)實。

路明非在維度撕裂中抓住最后一把時之砂。

砂粒在手心重組成準考證，血色的&34；路明非&34；簽名突然活化成銜尾蛇，咬住他的手腕開始新一輪循環(h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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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回現(xiàn)實時，卡塞爾學院的草坪正在開花。

每朵花蕊中都坐著微型零號，她們懷中的懷表滴答聲匯成潮汐。

楚子航的村雨插在花叢中，刀身爬滿夏彌的骨灰紋路。

凱撒的機械殘肢掛在噴泉雕像上，銀白液體正滲入大理石基座。

諾諾的殘影在月光下閃爍：&34；下次輪回……從別相信我開始……&34；

路明非的虹膜深處，時之砂凝成第783枚齒輪。

當他望向圖書館時，零號的白裙角正掠過窗欞，裙擺下伸出的青銅神經(jīng)索刺穿了現(xiàn)實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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