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尸繭中的舊神（第1頁）

冰隙在路明非腳下裂成深淵。

零號抓著他的手腕蕩向冰壁，雪地摩托殘骸墜入黑暗，與青銅棺槨相撞的金屬嘶鳴聲從地底傳來。

尸守群的鈴鐺聲在四面冰墻間折射成詭異的和聲，像是千萬個(gè)黑王信徒跪在深淵中禱告。

&34；，所有青銅棺槨應(yīng)聲開啟。

楚子航從奧丁胃囊墜回現(xiàn)實(shí)，手中握著折斷的昆古尼爾，槍尖滴落銀白色神血。

零號在最后一刻將路明非推給諾諾。

她的身體在金色火焰中化為灰燼，灰燼里殘留半枚銀色龍鱗，刻著1900年的日期。

凱撒接住那片龍鱗，龐貝的狂笑從冰海深處傳來：&34；銀槲枝折斷之時(shí)，諸神黃昏才是真正的開始！

&34；

路明非的右眼徹底變成熔金色。

他看見世界樹頂端睜開一只眼睛，瞳孔里映出二十年前雨夜的長江——穿中山裝的路山彥在暴雨中轉(zhuǎn)身，懷中嬰兒的襁褓上繡著&34；明非&34；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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