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銹色黎明（第2頁）

路明非的熔金左眼突然過載。

視野中，士兵的xiong腔內(nèi)沒有心臟，只有跳動的青銅樹苗，根系刺穿肋骨扎入雪地。

當(dāng)他的疤痕藤蔓刺入最近士兵的咽喉時，吸出的不是血，而是粘稠的孢子——每一粒都在雪地上瘋長成藤蔓，頂端綻開人臉狀的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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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突然扯開自己的衣領(lǐng)。

她的鎖骨下方嵌著枚青銅懷表，表蓋內(nèi)側(cè)刻著1991年的日期。

當(dāng)指針逆跳至零點時，整片雪原突然坍縮，露出下方巨大的地下設(shè)施——成排的鉛棺浸泡在綠色防腐液中，每具棺內(nèi)都躺著穿蘇聯(lián)軍裝的尸體，他們的腹腔被剖開，塞滿正在發(fā)芽的青銅種子。

“這才是真正的母床……”

諾諾的瞳孔映出鉛棺上的編號，“kgb-777……他們用克格勃特工的尸體培養(yǎng)逆命之種……”

路明非的牙齦滲出鐵銹味。

他看見自己的倒影在防腐液中扭曲——不是人類，而是長滿青銅鱗片的怪物，懷中抱著的諾諾正在蛻皮，蒼白的皮膚下露出零號的機械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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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ozha的沖擊波掀翻鉛棺群。

凱撒的銀白斷刃刺入中央反應(yīng)堆，鈾燃料棒的藍光將地下設(shè)施照成鬼域。

楚子航的黃金瞳在輻射中燃燒，村雨刀身爬滿夏彌的骨灰紋路：“帶她走……這里要塌了！”

路明非拽著諾諾躍上通風(fēng)井。

攀爬中，她的皮膚片片剝落，露出下方青銅色的神經(jīng)索——那些索狀物突然纏住路明非的脖頸，將他的意識拖入記憶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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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的圣誕夜在眼前重現(xiàn)。

零號抱著啼哭的嬰兒穿過實驗室長廊，身后是熊熊燃燒的檔案室。

當(dāng)她把嬰兒塞進通風(fēng)管時，路明非看清了襁褓內(nèi)的臉——不是自己，而是長著龍類豎瞳的怪物。

“你才是母體……”

諾諾的聲音從記憶裂縫滲出，“零號用你的基因污染了所有實驗體……包括我?！?/p>

通風(fēng)井突然扭曲成青銅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