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沒有結(jié)束,請!
“王震北,你敢暗中傷人,快快滾出來,不然一把火燒了這座房子?!?/p>
屋中寂然無聲,玉姑想要進(jìn)去,卻擔(dān)心屋內(nèi)再發(fā)暗器,正猶豫間,屋內(nèi)突然躥出一股濃煙出來,幾個人都隱約覺察不對,想要搶進(jìn)去看,哪知這火勢來得好快,不過片刻火焰便順著窗子和門口吐了出來,越燒越大,夾雜著噼啪之聲。
玉姑大驚,他沒想到這兩人竟然要死在這里,那本書中的秘密如何得知,她想進(jìn)屋救了武髦杰出來,可是火勢如此迅猛,又如何進(jìn)得去。正在此時,金小乙也從后邊奔了過來,喊道:“火勢太烈了,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不過片刻,火焰已經(jīng)爬上屋頂,屋頂全是松木,見火就著,濃煙中夾雜著紅黃色的火苗直撲上空中,高達(dá)丈許,眾人受不得這灼熱,都退出了院外,小竹子搶過去抱起沐南天,九伯?dāng)y了端木都跑出院外,忽聽得村中鑼響,原來是村民見這里失火,他們大多都受過王大夫的恩惠,便都帶了家伙前來相救。
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料想是王震北在房內(nèi)堆放了相當(dāng)數(shù)量的柴火之類的引火之物,是以火一旦起來便無法控制,火借助見勢更加燒得烈焰騰空,不到半個時辰,轟然一聲大響,房頂塌了下來,巨大的黑色煙霧包裹了已經(jīng)燒得所剩無幾的房子。
玉姑突然暴怒起來,她揮動長鞭抽打前來救火的村民,村民見這女人瘋了一般,發(fā)一聲喊,都散了開去,卻不走遠(yuǎn),不住指指點點。金小乙見她突然發(fā)瘋,卻不上前阻攔,只站在旁邊暗笑,心里想著怎么能將那本書偷來最好,如今王震北跟武髦杰死在這場大火之中,那本書成了尋找巨大寶藏的唯一線索。
小竹子心里一陣悲涼,沒想到王震北竟然悍勇若此,無愧曾是匪寇出身,不知怎的,突然升起些敬佩之情,他摸了摸懷里的一個小包裹,那里面包著武馬臨死之前托他代給兒子的手帕,他今天第一次見武髦杰,當(dāng)著玉姑金小乙的面無法交還給他,現(xiàn)在想再還他也已經(jīng)沒了機會。
大火燒得厲害,村里的里正定會向官府報案,幾個人心里都知道此節(jié),最好趁現(xiàn)在官府的人沒到盡快離開。
小竹子早就解開了沐南天的穴道,沐南天向九伯怒目而視,九伯卻似沒有看見,只不住用那小盞喝酒,剛才眾人飛奔出來時,他可還沒忘了自己的酒具,甚至連那壇杏花村也帶了出來。他剛才跟小竹子拼酒至少喝了七八斤酒,雖然以內(nèi)力逼出去大半,畢竟還剩了許多在肚子里,可是現(xiàn)在竟然又喝了起來,果然酒癮甚大。
金小乙本來想將小竹子也帶回去的,沒想到事情最終成了這樣,他即便有這個心思,也知道沒有這個本事,就是與玉姑邊手也未必能斗得過小竹子,至于求九伯幫忙,那更是想也不用想。他心中盤算,回去如何到李繼勛那里好好告上這個遭老頭子一狀,他非但沒有幫忙捉拿住王震北與武髦杰兩人,并且還有意容讓小竹子,讓這小子從容離開。
小竹子向九伯道別,九伯向端木森森道:“你大哥怎么這樣放心,把你交到這么個小不點兒手里,我看他有些稀奇古怪,你可小心別著了他的道兒?!?/p>
端木臉上一紅,“九伯,您老放心,下次你到我家去,我一定好好給你做了兩個拿手菜,陪您喝兩杯?!?/p>
“好好,你可得說話算數(shù),我還有些事情要辦,估計明年能夠去見你大哥一面,代我向他問好,囑咐他把好酒給我備得足些?!?/p>
他自提了那壇酒向西而行,走出兩三丈遠(yuǎn),忽然回過頭來向小竹子招了招手,小竹子知他有話要說,連忙過去。
“剛才我答應(yīng)過你,姓王的雖然沒有帶走,卻也沒保住性命,雖然只能算個平手,但我這心里倒有些不安。”
“九伯,此事跟您老人家無干,但李繼勛這人我有一些了解,還是少打些交道為妙?!?/p>
“你是在教訓(xùn)我嗎?”
“晚輩不敢,我見您老人家雖然表面上似乎有些玩世不恭,其實心思清明著呢,不過白說一句?!?/p>
“這個冊子里的東西挺有趣的,你沒事的時候不妨看看。下次再見面的時候別忘了還給我,另外不許謄抄!”說完,九伯自腰間一個包袱里取出一本薄薄的冊子來遞給小竹子,小竹子見這本冊子封皮黑漆漆地,似乎頗有年代感,卻不必問,只笑嘻嘻地接了過來,“多謝前輩,下次見面定當(dāng)奉還?!?/p>
“你要照顧好端木森森,孩子倒是個好孩子,只是有些脾氣古怪,你瞧在我的面子上,多容讓他一些,唉!造化弄人,他天生的身體不好,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晚輩定當(dāng)竭力照顧他,請您老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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