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后,姓呂的都欠你們一份人情。”
當他們走在街上時,兩邊店鋪里的燈火已經(jīng)很亮了,他們帶著三分酒意,三分驕傲,三分篤定混入了來來往往的人群里,然后,你就很難再把他們找出來。
金小乙快急死了。李繼勛特意給他的人手到現(xiàn)在連個影子也沒有見到,他不得又騎馬跑了一百多里,再找到養(yǎng)鴿人,再發(fā)出一條信息,然后馬不停蹄地又趕回來,他已經(jīng)在船上呆了一天,從養(yǎng)鴿人那里回來時,已經(jīng)過了三更。
他用二十兩銀子買通了客棧里的一個伙計,當伙計告訴他一切正常時,他長長松了一口氣。不行了,他必須回去美美地睡上一覺,他是一個人,不是一匹牲口!
他換上絲綢睡衣,在雨聲中很快就睡著了。盡管外面電閃雷鳴,但金小乙仍然在打著酣聲,當一個人走到他榻前一尺處的時候,金小乙左手短刀電閃而出。
那個穩(wěn)穩(wěn)地捉住了他的手腕。金小乙連續(xù)踢出兩腿,那人用另一只手連續(xù)擋住了他的奪命連環(huán)腳,當那人攥住他的手陡然發(fā)力時,金小乙就變得像一條臥在沙灘上的魚一樣無力了。
李繼勛滿意地點點頭,佟小乙跟嚴小乙才走進屋來,他們每人端著一個巨大的燭臺,屋里霎時亮了起來。
“很好,你于酣睡之中到應(yīng)變這個過程,我只數(shù)到了四,很不錯,你有進步!”
金小乙感覺身上的氣力在恢復(fù),他這才跪下來,給主人磕頭。
“多謝主人夸獎,小乙不敢忘記主人的教導(dǎo)。”
“你們兩個要向他多學(xué)習(xí),這幾年你們兩個可被金哥兒落下啦!”
站在他身后的兩個人都低下了頭,嘴里都輕輕說了聲“是”。
“主人夤夜冒雨前來,都是小乙慮事不周所致,還請主人責罰?!?/p>
“你能夠以大局為重,排除萬難跟蹤小竹子,這份忠誠值得夸獎?!崩罾^勛想起了金小乙在信中對玉姑的抱怨,又道:“玉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事后我自會處理。武髦杰跟王震北雙雙斃命于大火之中,可是你親眼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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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夠熱鬧的!”呂佐喝了一口酒,輕聲說道。
端木森森唉聲嘆氣地躺在榻上,他不再發(fā)脾氣了。因為連續(xù)兩天看海,累得他已經(jīng)起不來了。雖然他會偶爾喊小竹子進來給他送這送那,但小竹子的好脾氣讓他再也不能欺負人家了。
沐南天上了一趟街,回來的時候把感覺告訴了小竹子。
“肯定有人在監(jiān)視咱們,雖然我沒看到金小乙,但他一定安排了別的什么人在監(jiān)視咱們?!?/p>
小竹子同意他的說法,因為他太了解金小乙了,他昨天晚上已經(jīng)想好了,他有耐心,看看這個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讓他發(fā)愁的是端木,如何能夠在有事的時候保得他的平安呢?
可不能因為自己的事情把他牽扯進來,一旦遇到危險,甚或是傷了他,如何能給端木大哥一個交代呢?
這里不竹林村,會里的幫手也只有沐南天一個人,而沐師哥也是剛剛?cè)霑痪?,他沒受到過嚴格的訓(xùn)練。他要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來,可他既缺幫手,更缺少對這里環(huán)境的了解,究竟怎么辦才好呢?
伙計又敲門,問中午吃什么。他太熱情了,因此小竹子早就疑心他已經(jīng)被金小乙收買了,但這個人不會有太大的價值,小竹子甚至沒有把這個伙計的事情告訴師哥,沐南天會露出馬腳的。
金小乙明顯是從那場大火之后跟蹤過來的,那個駝背的女人不知道有沒有跟他在一起,小竹子能夠確定的是九伯肯定已經(jīng)跟他們分開了,即便在一塊兒,他這次也不會再幫他們的,九伯欠的人情債已經(jīng)還清了。
金小乙缺少人手兒是一定的,否則他早就公然找上門來。那么他一定在等人來,目前來看他只能做到監(jiān)視自己三個人的行蹤。趁這段有限的時間,必須得想出個辦法來,或者找到幫手。
這里太偏僻了,怎么能找到幫手呢,蕭師哥現(xiàn)在能否到了杭州都不一定,等他再返身回來,一切都來不及了。
端木又在里面的屋子里叫著什么,小竹子嘆了口氣,這個祖宗什么時候才能安靜地躺一會兒呢,他太需要靜養(yǎng)了,可他的性格卻一刻也不肯消停,端木宏廣曾經(jīng)告誡過小竹子,“很多時候,你不必總按照他的要求去做,那樣會把你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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