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乙聽從李繼勛的安排,他要繼續(xù)監(jiān)視小竹子三人的一舉一動,金小乙提出需要更多的幫手。
“那些人還沒有到,到了以后還要考察一下才能用。你不是已經有一個幫手了嗎?”
他指的是店小二,每天一兩銀子,但這小子太嫩了,金小乙閉著眼睛都不難想象他那鬼鬼祟祟的樣子,以小竹子的精明干練,露出馬腳來是遲早的事。
這一整天小竹子他們三人窩在屋里幾乎沒怎么出去,店小二哭喪著臉到街對面找到等候的金小乙。
“那個公子模樣的人告訴我沒有他的吩咐不讓我隨便進去,他們是不是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啦?要是告訴了我們老板,老板非得把我攆了不行。”
“不會的?!彼参窟@個愚蠢又膽小的店小二,“這二兩銀子你先拿著,是我格外賞的。”
呂佐遠遠地看著那個店小二從對面的巷子里回來店里,腳步明顯變得輕快了,他一定是從金小乙那里得到了什么好處。
“能不能利用這小子貪財?shù)男睦砟??”但呂佐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安全?!?/p>
他十分確定小竹子已經發(fā)現(xiàn)了被監(jiān)視的情況,但小竹子一定不會知道李繼勛已經派來了大批人手來對付他。這個消息必須盡快傳遞給小竹子。呂佐知道,如果能夠創(chuàng)造機會讓兩個人見一面最好,但在金小乙如此嚴密的監(jiān)視下,難度太大了。
呂佐喝了一口酒,讓酒保把酒壺裝滿,轉身走了。
剛過了午時,金小乙被一陣吵吵嚷嚷驚動了,他正迷糊著,卻不敢睡著,起身躲在窗子后邊看時,見四五個差人正堵在小客棧的門前,領頭的是一個人高馬大的衙役,正在比比劃劃地說著什么。接著幾個差役一聲喊,沖進了小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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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乙嘆了口氣,他肚子早就餓了,恨不得也像這個家伙一樣,找個酒館美美地喝上一口,但是不行,李繼勛親自來到了即墨,他對小竹子的重視超過了金小乙的想象,現(xiàn)在出了差錯,李繼勛不會放過他的。
呂佐早就看見小竹子搖搖擺擺地過來,發(fā)現(xiàn)他正在找縣衙的后門,就故意把他這兩天住的客棧前門推開,門吱呀一聲,小竹子聽到了,目光一掃,看到了掛在門旁邊那塊歇業(yè)的牌子,他停下來,假裝打量四周的景色,見并沒有人,閃身進了門內。
小竹子雖然看呂佐給他的那張條子,但心里仍然不十分相信,直到在燭光見到了呂佐那張清瘦的面龐,才輕聲一笑,“呂大人一向安好!”
呂佐搶上一步,雙手抱住小竹子的兩臂,笑道:“沒想到咱們兩個還能活著見面,當真是老天有眼!”
小竹子想起杭州那一戰(zhàn),兀自感覺有些不真實,當日冷鐵心大開殺戒,呂佐手下三人瞬間被殺,自己跟呂佐幾乎全都喪生在金小乙和冷鐵心的掌下,而獄中結識的好友呆子大哥為了掩護師妹也死在了陌客的寒來劍下。
“呂……呂大人,你怎么會來到這里?”
“說來話長,咱們兩個還是坐下說吧,我已經準備了些酒菜,邊吃邊聊?!?/p>
兩個人坐在背街的一間小客室里,這里原是客棧的主人給自己準備的休息室,極為安靜不說,封閉也嚴密,即便點了燈,外面也見不到一絲的光亮。
“呂大人,你親眼見到了另外兩個小乙?”小竹子聽呂佐說完,雙目炯炯地看著他。
“咱們兩個也算是共患難啦,別一口一個大人地叫,我也不是什么官身,如今已經淪落到了這種地步,你稱我為大人,那不是損我么,咱們以后就兄弟相稱吧。”
“小竹子能夠結識呂大哥,十分有幸。我小竹子乃是無名之輩,何以竟會受到李繼勛這般重視,三番五次地派人前來捉拿,實在想不通?!?/p>
呂佐也有同感,小竹子不過是竹林會中一個小角色,雖為黃彥升的義子,卻不見得有什么過人之處。至于小竹子的功夫,呂佐更是親眼所見,他自忖單憑臨敵經驗而言,還要勝過他。
“今天我沒見到他們出來?!眳巫艉攘艘豢诰?,小竹子發(fā)現(xiàn)呂佐幾乎不怎么吃菜,但酒喝得不少?!拔矣幸环N不好的預感,如今李繼勛的四公子,三個都圍著你在轉,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正在編織一張網(wǎng),前兩次他派出了陌客跟金小乙兩大高手,竟然都沒能活捉你,這次他一定會不遺余力,我估計除了三個小乙之外,他暗中更加安排厲害人物以備萬全,所以他還在等,否則早就出手了!”
這與小竹子的猜測如出一轍,李繼勛這次要有十成把握才會出手,小竹子想要逃出生天只怕比登天還難。若是只有三個小乙還不算什么,可是聽了呂佐的分析,小竹子有些犯難了,沐南天武功比起三個小乙來只怕都頗有不如,但也夠得上江湖上的三四流角色,有了自己的幫助,或能沖出包圍。
但端木不要說武功,體力比之常人也不成,自己護著師哥,想再保住端木的安全,那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那個病怏怏的小伙子果真是端木家的?”呂佐的吃驚比小竹子剛才的吃驚更明顯。
“端木宏廣竟然對你如此放心,把親弟弟交給了你?”呂佐皺眉思索,習慣性地又喝了一口酒。端木宏廣的做法顯然不符合常理,他仔細追問了小竹子與他結識的經過,但仍然無法解開心里的疑團。
“有趣!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蹺,但端木宏廣是江湖上的沒有結束,請!
“武髦杰沒有死?!崩罾^勛的語音很平靜,金小乙知道他們去哪里了,如果他們早早出發(fā),現(xiàn)在才回來,那只能是縱馬疾馳,李繼勛會騎馬嗎?他不會,他特別注意自己的隱私,他應該坐在一輛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