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切都是人家設(shè)計好的!賭頭明白了,雖然見過輸?shù)酶嗟馁€徒,但從來沒見過定期來輸錢的,而且姓蕭的總是不動聲色,原來是摸他的底來著。
“小人自小就在街上看人對賭,后來……后來就偷偷練習,也算不上高明?!?/p>
“嗯,許兄弟倒謙虛。咱們今天請你來,是有一事相求?!?/p>
“公子……只管說,只要小人做得到的一定……一定肯做,只是大把頭那里拘管得甚是嚴格,小人只是一個賭頭,其實能做的事情也……也有限。”
比姓蕭的年輕些的年輕人笑了起來,“蕭大哥,他的確很鬼,是不是?”
“這小子油滑得緊?!?/p>
“聽說柜坊收入很不錯,我倒也想開一家,想請你做咱們的把頭,不知道你肯不肯?!?/p>
原來是這樣!當把頭自然是好,只是自己剛剛當上賭頭不久,干這個行當可不是有點手藝就成的,那得……有面子,很大的面子,就他所知,大把頭的上邊還有把頭,自己做把頭,只怕在街面上吃不開。
“你只負責場子里的事情,外面的事兒有人幫襯你,不論什么事都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幫咱們賺錢?!?/p>
如果真的當上把頭,那可威風得緊了,別說這片街面,就是整個東城他也是個小有頭面的人物了,只是……這兩人看上去如此年輕,真的有能力罩得住么。
“公子既然想做這一行當,有些話小人得說明白?!?/p>
“你只管說,我聽著呢?!?/p>
“干這一行賺不賺錢其實還在其次,主要是得有人能夠替你打通關(guān)節(jié),您可能不知道,官家是不讓的?!?/p>
“禁賭,這個我自然知道。這個你放心,官家不會找你麻煩?!?/p>
“再有,公子想做這個行當,如果在人事上沒有阻礙的話,最好能做得大些。”
“許兄弟,我不明白,你只管簡單地講。”
賭頭咽了口唾沫,這兩個人如此年輕,不是要做個什么局來忽悠我的吧。他盤算了一會兒,抬起頭來,“公子,就像我現(xiàn)在正在做的這家,連地皮帶各項開支,總要一萬兩銀子方能開動?!?/p>
對面的年輕人點點頭,側(cè)過臉來看了一眼姓蕭的,笑道:“他還是信不過咱們,是不是?你說他手法挺好,我看這位許兄弟街面上的手筆還得歷練歷練?!?/p>
賭頭被他說得臉上一紅,“公子何出此言,小的是自小便在這里長大的,街里街面上的事情也都略知一二?!?/p>
公子點點頭,“以你所言,拿出一萬兩銀子來,咱們就能把這一套全做下來?”
賭頭聽他言語之中似有調(diào)侃之意,卻不敢發(fā)作,只點點頭。
“差得遠哪!”姓蕭的年輕人哈哈地笑了兩聲,“咱們要投進去三萬兩銀子,只怕還不夠吧!”
賭頭聽了,驚得張大了嘴巴,半晌才道:“公子莫不是……開玩笑?”
“開什么玩笑,天大的玩笑嗎?其它的你暫且不要管,從明日起你就是咱們家的把頭,那邊如何去辭我們不管,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咱們這邊就得開張大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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