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佐連續(xù)兩天見到了那個駝背女人,為了防止她認(rèn)出自己,呂佐在小巷口安置了兩個乞食的孩子,自己卻躲在遠(yuǎn)處暗中觀察。
女人在進(jìn)入小巷前,總是要突然停下來整理衣物,或者把手中的食盒倒一下手,呂佐被她的這個動作逗得暗中一笑。當(dāng)駝背女人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后面更精彩!
呂佐伸手接了,雙手拱了,轉(zhuǎn)身便行。
待出得門來,那駝背女人早已去得沒了蹤影。
呂佐卻一點兒也不失望,今天這次來雖然沒有了解駝背女人的更多信息,但他偶然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與佟小乙相識,兩個人的目光間似乎有什么交流,是什么呢?
呂佐琢磨著,聽著驢車的木軸發(fā)出來的吱呀吱呀的聲音,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們兩人的目光中碰撞在一起,里面有驚訝,有懷疑,還有……恐懼!
有了呂佐的安排,鹿十三被單獨關(guān)押在一間牢房里,牢房里竟然有一盞燈,因為這間牢房里沒有窗子,呂佐告訴牢頭兒,只要有老鼠洞那么大的空隙,這個人就能鉆出去,聽到這個,牢頭兒張開大嘴,露出滿口的黃色牙齒,表示懷疑。
呂佐施施然走了進(jìn)去,鹿十三雙手雙腳都被繩子緊緊地系住,他只能靠在墻根處坐著,呂佐毫不在意牢房里散發(fā)出來的特有的腥臭味兒,他提著一個小小的酒罐,口上倒扣著兩個粗瓷大碗,酒罐被泥封得很好,當(dāng)呂佐去掉泥封,拔出木塞時,分明聽到了鹿十三吞咽饞涎的咕嘟聲。
“十三哥,別來無恙??!”
“呂……呂大人,我……我冤枉啊!”
“今天剛進(jìn)來,倒學(xué)會了這里人的毛病,哪個進(jìn)來都喊冤!要我說,這里十個人倒有五個是冤枉的,你鹿十三冤不冤,那還得驗驗!”
“天地良心,鹿十三這半年一直在家侍奉老母,鄉(xiāng)鄰都可為我作證。呂大人……”
“何處被捉?何時被捉?你且說來看看。”
“……”
“十三哥,我能進(jìn)來看你,那就不是公家身份,你我好歹朋友一場,你莫要用官話答對我?!闭f完呂佐將兩個大碗擺開,單手將酒傾入碗內(nèi),一滴酒也不曾灑出來。
“來!把十三哥的綁縛松了吧?!?/p>
牢頭進(jìn)來,面帶難色,嚅囁道:“呂大人,這個……小的……”
呂佐從懷里抽出一張紙來,晃了下,道:“提刑手令,看看吧?!?/p>
“小的哪里敢,只是這姓鹿的手腳利索,捆扎極費功夫,一般的綁法制他不住,既是羅大人的手令在此,小的便暫時松了他?!?/p>
鹿十三乜斜著一雙細(xì)眼瞅著那牢頭,嘴角帶著冷笑。
呂佐道:“你出去吧,我來給他解開便是。”牢頭哈了下腰,剛要出去,卻聽呂佐道:“這個賞你!”
牢頭轉(zhuǎn)過身來,見一塊亮晶晶的碎銀子飛了過來,連忙伸手接住,笑道:“謝呂大人,謝呂大人?!鞭D(zhuǎn)身拖著沉重的腳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