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三番五次地追捕小竹子,難道也是為了這個目的嗎?
還有她玉姑呢,但他其實是在養(yǎng)著她,自從父母死于那場突來橫禍之后,她就一直沒有再恢復到當初的狀態(tài)。幾十年來她一直在尋找著司馬秋風隱秘的蹤跡,日思夜想地就是如何學到勝過司馬秋風三笑逍遙掌的功夫,她始終沒有找到,今天,司馬秋風終于露出了痕跡。
可是她卻沒有能夠克制這個仇人的功夫。李繼勛答應要幫她復仇,但二十年了,他絕口不提此事,而她也絕不再向他要求。
她不會因為這個去怪他,李繼勛是要做大事的,他的精力已經(jīng)用到了極限,就是他想幫的話,玉姑也想親自手刃仇人。
她得趕緊回去,把這個不好的消息通知給他,花子幫那里雖然去得及時,但還是差點出了亂子。
尤老大不敢再回去了,她知道這個人的膽子有多大,比起他的兄弟來,尤老大是個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但她決定這兩天還是要通過李繼勛的信息渠道找到尤老大,斬草怎么能不除根呢。
李繼勛接到了一大堆不好的消息,非常不好!玉姑還不是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后面更精彩!
他聽到了司馬秋風的名字,竟然絲毫不為所動,似乎這個名字并沒有讓他想起什么來。
難道他忘記了嗎?玉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的記憶力有多好,她知道得比誰都清楚。
“是……咱們的人干的?”
李繼勛做事非常仔細,他很有可能在她的后邊還安排了人手,以妥善掩蓋所有的痕跡,這些人也都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他們被稱為“清潔者”,這些人不僅功夫較高,更為關(guān)鍵的是具有其他人不具備的能力,就是消弭一切痕跡。
“……不是!看不出來那人的功夫,尤老大被人一掌折斷了脖頸?!?/p>
玉姑離開了,李繼勛猜測還要多久她才能知道花子幫的事情,那里發(fā)生的事情跟她在肉行經(jīng)歷的一樣。
司馬秋風!你終于出來啦!
不僅僅是花子幫和肉行,花行、油行、米行和鹽行也發(fā)生了相同的情況!就目前獲得的線報,除了肉行的鐵斌,沒有一個幫會的首領躲過了這一劫!
李繼勛無法斷定司馬秋風是不是跟他作對的那個人,或者他可能只是他真正對手派出來的打手,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李繼勛就危險了。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李繼勛還是第一次嘗到了恐懼的滋味兒,他從來沒遇到過這樣可怕的對手。
他在暗中操縱,正在一一鏟除李繼勛勢力所及范圍內(nèi)的利益鏈,從根部鏟除,顯得不急不躁而又刀刀致命。李繼勛對此還不是真正的害怕,他最擔心的是敵人在暗中已經(jīng)布局很久了,他竟然一無所知,他在京城之內(nèi)廣布的眼線至少有一千人,而他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現(xiàn)在我有什么辦法?”
王世衡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他的身后,他手中仍然拿著那把折扇。他眉頭緊鎖,鼻子兩邊的深溝在臉頰上留下了兩片濃重的暗影。他打開扇子,再合上,再打開,再合上。
“沒有辦法,現(xiàn)在只要伸手去管,你就會成為這場大屠殺之中最大的嫌疑人!”
“因為死的這些人都是為我服務的!”
“沒錯!你別忘了,這里是天子腳下,一天之內(nèi)出了這么多的命案,沒有人能夠遮蓋得住,沒有人敢去遮蓋,哪怕是為了你!”
“也就是說,所有那些我能夠依靠的人,如今都靠不住了。”
“他們當然知道你捏著他們致命的把柄,但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這個道理很簡單,誰都想得明白?!?/p>
“拿了我的錢,最多不過是貪污而已,如果我成了天子身邊最大的sharen犯,那么他們就成了幫兇。”
“不錯!因此你指望不上他們了,即使你現(xiàn)在親自登門去求他們,希望他們幫忙來掩蓋這場大案,他們也不會見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