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當(dāng)大夫給一個病人診治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病人竟然向大夫動粗,把大夫從診室里扔了出來,摔得他鼻青臉腫。冷鐵心進(jìn)了診室,提了那個五大三粗的病人出來,隔著一丈多高的院墻把病人扔了出去,這一下把家里的人都嚇壞了,沒想到他竟然有這么大的氣力。
從那天起,大夫吩咐這個病人以后就是他的保鏢,名字叫阿二,原來叫阿二阿三的順延下去,又說他終究還是個病人,不允許拘管他,只要他高興就好。
于是,冷鐵心就做了大夫的保鏢。
汴河鯉王何天鳳是個風(fēng)騷的女人,她幾乎一天也離不開男人。當(dāng)三個哥哥把她送到這里之后,她先勾搭上了大夫,但大夫精力有限,滿足不了她旺盛的需求后,她就在仆人里尋找,首先被她選中的自然是阿二。
但這個阿二橫行江湖二三十年來,從來不近女色,這是他的原則。當(dāng)他知道了何天鳳的意圖之后,厭惡之情大增,也勸大夫離這個女人遠(yuǎn)一些,但大夫不為所動。而何天鳳因為沒能如其所愿,也在大夫耳邊吹了許多的風(fēng)話,一氣之下,冷鐵心決定出去躲幾天清靜,等這個女人病好離開后再回來。
他在附近的村鎮(zhèn)里游玩了兩個月,以為何天鳳早就走了,這才回到大夫家里來。哪知還沒進(jìn)客廳,遠(yuǎn)遠(yuǎn)地就聽見小竹子說話的聲音,李繼勛要他把小竹子捉回來,他對此事本就不十分上心,其實李繼勛對冷鐵心也是不大放心,不然當(dāng)時不至于十萬火急地又派了金小乙南下。
冷鐵心盡管沒把李繼勛的命令放在心上,但小竹子這個人卻讓他十分不爽快,因為他曾經(jīng)三次栽在小竹子的手里,哪一次都被他僥幸逃掉,對于sharen不眨眼的陌客來說,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耍詭計,這個場子他必須找回來。
再有一件事是冷鐵心最為掛心的,那就是小竹子很有可能知道他的那把“寒來”劍會在哪里,寒來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自從丟了寒來之后,冷鐵心有時覺得自己的性命也丟了半條。
當(dāng)他聽小竹子當(dāng)著眾人的面揭開自己的真面目,并嘲笑自己是看家護(hù)院的武師時,冷鐵心再也忍耐不住,說道:“小竹子,不管你今天如何油嘴滑舌,再也讓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小竹子雖然知道自己這一年來武功進(jìn)境神速,但他與冷鐵心交手次數(shù)甚多,對他的功夫知之甚稔,原來兩人功夫差距很大,估計現(xiàn)在仍遠(yuǎn)不是他的對手。
他心里盤算辦法,臉上卻不動聲色,笑道:“你竟然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這么沒有長幼尊卑,前年咱們交手之時打的賭你難道忘了么,要不要我提醒你!”
冷鐵心想起自己上當(dāng)?shù)那榫埃飧?,喝道:“咱們出去動手,免得損壞了大夫家中物事?!?/p>
何天鳳問道:“你們打的什么賭?說出來讓我們也聽聽。”比較之下,她更喜歡小竹子,便想替小竹子說話。
小竹子道:“姐姐要聽最好,也替咱們評一評理。”接著把那日兩人打賭的事情說了,最后道:“姐姐你倒說說,他輸了我一招,現(xiàn)在倒不認(rèn)我這個師傅,這怎么辦?”
小竹子言語便捷,說話條理清楚,他只向著自己說話,別人均不在場,以為真的憑本事勝了冷鐵心,其中只有沐南天心里明白小竹子定然是用了什么詭計,蕭慶海卻是半信半疑。
冷鐵心極不善言辭,也不屑與小竹爭辯,聽他不斷給他自己抹眉畫眼地加彩,也只不住冷笑。
何天鳳笑道:“如果你真的便是那個什么陌客,這般說話不算數(shù),那可真讓我們一屋子人笑死啦!”
冷鐵心越聽越怒,心里殺意漸生,指著小竹子道:“既然當(dāng)時勝過了我,如今更加不用說了,來來來,咱們再比試一場,這次輸給了你一招半式,姓冷的當(dāng)場給你跪地磕頭拜師,你如果輸給了我,我也不收徒弟,只一掌拍死了你,敢不敢打這個賭?”
說完也不等小竹子答話,身子倒躍而出,眾人也不見他如何做勢,只輕輕身后縱出,竟然足有三丈,就這份輕功便驚世駭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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