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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如此,王震北卻對西夏滅族之仇越積越深,今日見了這幫無惡不作的西夏士兵,如何不怒,大吼一聲直沖過去,當(dāng)先一名西夏士兵見他竟然不逃走,還敢來挑釁,大笑一聲,挺長槍直刺過來。
王震北也不躲避,伸出左手攥住槍桿,向懷里一縮,那人舍不得手里武器,連人帶槍都被他奪了過來。王震北右手提起他背后的腰帶,舉過頭頂向地下一擲,“噗”的一聲,早摔得腦漿迸出。
其余西夏士兵眼見同伴慘烈,紛紛圍了上來,不住以長槍刺他。王震北伸手奪過一條長槍,雙臂一抖,槍花頓生,他長槍矯若靈蛇,不住伸縮,眨眼之間,七八名西夏士兵早跌下馬來。
眾兄弟見大把頭大顯神威,紛紛上前找人捉對廝殺,這些兵士攻城掠陣尚可,這般憑功夫打斗卻遠(yuǎn)遠(yuǎn)不是對手,不出片刻功夫,三十余名西夏人命喪當(dāng)場。
王震北好久不曾如此發(fā)威,今天殺得興起,抽出鞭來,當(dāng)真是當(dāng)者披靡,無人能在他手下走過兩招。剩下的四十多名西夏兵士眼見大事不好,發(fā)一聲喊,撥馬便跑。其中十余人卻從背上撤下弓來,霎時間箭羽紛飛,向王震北等人射來。西夏人本就擅長馬上弓箭,這一番齊射,果然很有威力,王震北帶來的人中頓時有四五人中箭受傷。
王震北俯下身來抓起地上一名死去的西夏人擋在身前,直向前沖,哪知那些射手凜然不懼,十多人只向他的馬身上招呼,這樣一來王震北只得停下馬兒,口里大罵,心中卻無好奈。
突然之間,一條灰色人影閃進(jìn)西夏人的隊(duì)伍,這人一身灰布道袍,左臂當(dāng)xiong似乎抱著什么物事,但身形如電,左沖右突,眨眼之間已經(jīng)將七八名射箭的西夏人打落馬下。
王震北大喜,縱馬上前左手一支長槍,右手鐵鞭橫掃,打得一眾西夏士兵鬼哭狼嚎,只好匍匐于馬背之上沒命奔逃。
那道人眼見西夏兵士漸漸逃得遠(yuǎn)了,這才住手,他身形一晃,已經(jīng)來到王震北馬前。王震北這才看得清爽,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道姑。
“閣下好能夠愛護(hù)我大宋百姓,出手相救,貧道這邊稽首了?!?/p>
王震北連忙翻身下馬,道:“不敢,這位道姑好功夫,多謝出手相助。”
“閣下尊姓大名?”
“不敢欺瞞,在下王震北,此去北方三十里地,山上做事?!?/p>
那道姑聽了一愣,她曾經(jīng)耳聞過此人,沒料到此人竟然是個山賊,她皺眉半晌,似乎頗為一事為難,說道:“適才貧道救下一個女娃,她父母均已為夏兵所害,我想托負(fù)一家人好生將養(yǎng)此女,不知閣下可有合適人家?!?/p>
王震北聽了心里躊躇,他尚未娶妻,自己在山上做sharen舔血的勾當(dāng),如何能夠養(yǎng)活這個女娃,眼見這娃兒不過兩歲年紀(jì)。正思索間,秦二狗道:“道姑何不自己將養(yǎng)此女,我等都是山賊草寇,身邊一個女子也沒有,她這般小的年紀(jì),只怕……只怕……”
那道姑道:“非是我有意推脫,我本來華山之上清修,怎奈突然有事下山安排,哪知恰好遇到此事?!背了家粫河值溃骸耙擦T,你等先將此娃寄在山下妥當(dāng)人家,待我辦完了事情,回山這時便將此女接走如何?”
王震北一來感激他的相助之恩,二來敬佩她功夫高明,有意結(jié)納,道:“如此,請道長放心,一定照辦。”
哪知那道姑從此一別,再無音訊,孩子本來寄養(yǎng)在山下一家貧苦人家,王震北時常派人下山接濟(jì)他們,一晃五六年光景過去,只是沒有那道姑半分消息,只是王震北見女娃長得水靈可人,心中甚是喜愛,待她過了六歲生日,便接了上山與自己同住,這女娃只道王震北便是自己生父,二人一直以父女相待,王震北將女兒取名為蘭芝,乃是用作紀(jì)念自己的母親。
再過得兩年,女兒竟然一夜之間失蹤。只有一張絹布寫就的條兒,王震北讀了方知女兒已經(jīng)為道姑帶走,言說帶了此女上華山習(xí)武,又說父女必有相見之時。
王震北一生沒有娶妻,把蘭芝當(dāng)成親生女兒對待,蘭芝一去,王震北如失珍寶,悵然多日。
忽忽十年過去,王震北早已經(jīng)不再占山為寇,他于六年前遇到另一個山賊武馬,二人惺惺相惜,結(jié)拜為兄弟,二人商議,覺得自己年紀(jì)不小,再做這種勾當(dāng)早晚為官府所剿,為前途記,二人均覺此處不宜再留,便散了山上兄弟,只留了幾名可靠手下,兩人從此以后隱居張家口,又成立了鏢局,做起正當(dāng)生意。二人都是陜寧青有名的強(qiáng)盜,兼之手下功夫硬實(shí),以此鏢局生意竟然昌盛,名氣遍布江湖,但知道他們二人底細(xì)之人少之又少。
又過得三四年,二人均感一切安好,只王震北偶爾想起女兒蘭芝來,不免有些美中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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