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回頭去看,金小乙認(rèn)出來是李繼勛貼身之一胡管家。他連忙站起來,滿臉喜色,“胡管家來啦,必是家主人聽說二位來到京城,請過去一敘?!?/p>
小竹子眨了下眼,“家主人,這個名字好生奇怪,竟然還有姓家的人嗎?”
胡管家臉上一絲變化也沒有,仍然是恭敬之態(tài),“家主人姓李,諱名上繼下勛?!闭f完盯住端木不動。
“哦,原來是李先生,請代我致以問候,只跟他講,賭完了這場,我們二人定會登門拜望?!?/p>
“家主人說了,這里只怕非是待客之所,至于二位的賭資,家主人說了,無論輸贏都一定一并笑納?!?/p>
端木尋思,李繼勛面子已經(jīng)給足了,不好把事情做太絕,這姓胡的管家只字不提森森的情況,那便是留有余地了,畢竟妹子在姓李的手里,投鼠忌器,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想到這里,抬起頭來笑了兩聲,“兄弟,既然李先生盛意拳拳,咱們便去擾他一頓,如何?”
“一切但憑哥哥吩咐?!?/p>
端木抬起右手,嗤嗤兩聲,解開了嚴(yán)佟兩個小乙的穴道,二人都站起身來,滿臉慚愧,低頭不語?!岸唬米锢?!”說罷攜了小竹子的手昂然便行。
金小乙見他以指力凌空解開二人的穴道,心下駭然,以他看來,平生所見之人,沒有一個武功能超過眼前這個大漢的。適才聽胡管家叫他端木公子,難道這人竟然是端木家的人物嗎?想不到他前來砸場子,莫不是李繼勛開罪了端木世家?
李繼勛在門口迎接他們二人,小竹子還是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nèi)容!
“竹子哥!你竟然還活著!”森森大喜過望,不禁哭了起來。宏廣連忙過去,雙手撫她雙肩,不住安慰。森森卻過來用雙拳亂捶小竹子前xiong,“你壞死了,既然沒死,怎么不早點(diǎn)過來看我,害得我好生為你擔(dān)心……”他在三個男人面前真情流露,突然發(fā)覺,不禁大羞,返身撲在宏廣肩上又哭起來。
胡管家見酒菜已經(jīng)齊整,臉上堆著真誠的笑意進(jìn)來,“老爺,全都準(zhǔn)備好了,可以開席了。”小竹子不明白這個人是如何將虛偽的笑容掩蓋起來的,這個人看上去那樣真誠,究竟是天生的還是練就的。
李繼勛請端木宏廣坐在上首,宏廣堅決不從,他就自己坐了,坐得自然得體,絲毫也不違礙,宏廣在他左首坐下,森森緊挨著哥哥坐下,卻招手讓小竹子過來坐在她的旁邊。宏廣笑道:“你竹子哥不能坐在你下首,這么不懂禮貌,將來嫁到別人家還不讓人笑話,這么大了,有些規(guī)矩自己也要學(xué)著些才是?!?/p>
李繼勛拍了下自己右邊的椅子,示意小竹子坐過去,“你安心坐下來吃喝,放心,這頓飯沒有機(jī)關(guān)。”
小竹子覺得李繼勛對自己的態(tài)度很奇怪,似乎是兩個人很久之前就相識一樣,而且他對自己完全不像對宏廣那樣,三分尊重、三分親熱,還有三分防備。
李繼勛對待小竹子就像對待……自己人!
四個人吃了半個時辰,只有宏廣開懷暢飲,將一瓶御酒喝得精光,小竹子卻一口未沾,李繼勛只跟宏廣談起江湖上的幾件趣事,整個席面顯得冷冷清清,倒是森森因為見到了大哥,又得見小竹子平安歸來,胃口大開,吃得最香。
幾個仆人片刻收拾完畢,胡管家又帶了仆人將茶水送上來,隨手將兩張紙放在桌上。
“二位的賭資和獎金都在這里了?!惫芗胰匀徽嬲\地笑著,“咱們在全國各個州府都有交子處,憑這張票據(jù)便可兌換現(xiàn)銀?!闭f完下去了。
“端木公子放心,令妹來的時候病得很重,恰好我這里有兩位醫(yī)術(shù)還過得去的大夫,幫她診治了一下,現(xiàn)下已經(jīng)大好了,但她天生的心臟有些問題,此后還當(dāng)注意?!崩罾^勛喝了口茶,站起身從一個大柜子里取出兩個紙包出來,“這是大夫給她開的藥,以后發(fā)病之時,連續(xù)服上三天,便可恢復(fù)。自此之后要多加休息,飲食上也要注意,如果保養(yǎng)得當(dāng),當(dāng)無大礙。”
小竹子和端木宏廣都知道森森其實病得嚴(yán)重,若不是如此,也不能冒著生命危險讓小竹子帶著她去完成生前最大的愿望。現(xiàn)在李繼勛說她已經(jīng)大好,可見為了救治森森其實是付出了極大的努力,單就這一份情意,宏廣就覺得沉甸甸地有些難以承受,但李繼勛并不以此炫耀,也沒有任何脅迫的意思。但他越說得平常,宏廣越覺得其中更有深意。
“如果端木公子高興,不妨帶著令妹在京城多玩幾日,我讓胡管家安排一下,自會令你們滿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