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夙世不知道怎么回答,苦笑著把孩子遞給她來抱著。
“撿來的?你別開玩笑了,足足萬米高空,別說是一個嬰兒,就算是一條魔獸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來也早就死了,你說出來我都不信,而且,就算他真是從天上來的,那他又是怎么被人送到這里的?”江琴接過東筱褀后,溫柔的哄著,眼眸當中,盡是母愛的慈祥目光,見到這個嬰兒后,她也在想,什么時候才能有自己的孩子?
“你看看他xiong膛上的那枚玉佩就知道了?!迸碣硎雷谝慌裕攘丝趷灢?,心里一團糟,他不知道該怎么解決這件事情。
“嗯?這個是什么?”
江琴聽到彭夙世的話,注意到東筱褀xiong膛上的盼君歸玉璽,微微皺起眉頭,素手輕輕伸出兩指拿出來細看。
“那絕對是我這幾年當?shù)V匠見過的最不能用語言來形容的無上珍寶,簡直可以說是極品中的神品……”彭夙世一開始也有過私心想要把那塊玉佩占為己有,但這枚玉佩既然是東筱褀在翎界唯一的思鄉(xiāng)之物,他再怎么想下手,也不能對一個嬰兒這樣起念頭,因為東域王朝的道德觀念已經(jīng)根深蒂固,上至王朝統(tǒng)治者下至街邊乞討者,都有自己的底線。
看完玉佩上的那些字,江琴的眼神,也低落了許多,她眼中含有淚光的望著熟睡的東筱褀,素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額頭,聲音有些顫抖道:“真沒想到……你說的都是真的,這個孩子,命竟然如此的苦,剛一出生就離開了自己的家鄉(xiāng),來到了翎界這樣一個的陌生世界,他以后的路,該怎么走下去?。俊?/p>
彭夙世聞言后也搖頭嘆氣,眼眸里的神色忽然凝重了幾分,道:“我們養(yǎng)他?!?/p>
“養(yǎng)?我們養(yǎng)筱褀?”江琴微愣,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看了一眼丈夫,看到他如此鄭重的眼神,心里跟著糾結(jié)。
這時,彭夙世走了過來,伸手輕柔撫著東筱褀,聲音沉重道:“我知道這兩年和你沒有孩子,你一直都很郁郁寡歡?!?/p>
本小章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nèi)容!
江琴聞言,面色攸地一紅,微微低頭,道:“誰說的?你若真有那個心,孩子的事,遲早都會有?!?/p>
“但是這次,筱褀的出現(xiàn)無疑是給了我一個贖罪的機會,所以我不想錯過了,我想把他養(yǎng)大,告訴他真相,哪怕是他不接受這樣的事實也好,也好過一直在欺騙他我們是他的親生父母,你覺得呢?”彭夙世在遇到東筱褀之后,仿佛有了目標一般,如果真的能讓東筱褀做到融入這個世界,并且修為有所成就,然后重返上界回到他的故鄉(xiāng),那也好過一生當中,總是這般和妻子隱居在山林度過。
他和江琴還年輕,還有的是時間照顧東筱褀,若真要再拋棄一次還是嬰兒的東筱褀,無論是彭夙世自己,還是江琴,那都會受到良心的譴責(zé)。
“你當真想好了?我家族那邊,到時候又該怎么說清楚啊……”雖然東筱褀來的是時候,但是江琴也肯定不想背著撫養(yǎng)養(yǎng)子的名聲和彭夙世照顧東筱褀。
“用這個,我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比實力更有說服力度的東西了。”他用眼神示意江琴手上的盼君歸玉佩。
“這能做到什么?一根玉佩難不成能壓著江家?你也未免太小看他們了……啊!好痛!”江琴盯著玉佩,忽然,只感覺到一種極具壓迫感的能量在手腕上蔓延,那種感覺像是有著一種洪荒巨獸在壓著自己不得動彈,吃疼的瞬間,那玉佩失手落在地上。
“疼嗎?這玉佩不能長時間拿著,不然會被一種怪異能量給反斥的,我第一次拿起的時候,心臟都快被壓壞了?!迸碣硎佬奶燮鹌拮?,輕輕揉動著她的手。
“難道只有筱褀才能拿起來?為什么放在他身上的時候,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呢?”江琴瞥了眼東筱褀,拾起玉佩后放在他的xiong膛上,然后兩人等了半柱香的時間,果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怪了……這到底是個什么道理?普通人不能拿,我這種修煉者也不能拿,唯獨放在筱褀身上卻能這么安穩(wěn)?!?/p>
“或許,這玉佩本來就是屬于他的,除了筱褀,誰都拿不了?!迸碣硎啦豢煞裾J的點頭,這盼君歸玉佩,沒準就是東筱褀的護身符,誰敢對他有半分壞想法,那盼君歸玉佩就會飛來護主。
……
大陸北方海域的某一處,被海霧包裹的裸露暗礁,海長幽宮的身軀正躺在一塊石頭上,在進入位面洪流穿越到翎界之后,他因遇到亂流而剛好落到北海地帶。
此時他所在的領(lǐng)地遭遇了一場海戰(zhàn),他還處在昏迷,被一個叫做杜海屠的手下船隊所撿到,因為現(xiàn)在處于非常緊張的狀態(tài),他們想不出其他辦法來喚醒海長幽宮,只好先把他給帶到杜海屠的海上營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