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還沒等侍從過來傳喚,東筱褀就已經(jīng)睡醒,從床上起來,去看望隔壁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鶴止云。
昨晚和燭顓徹夜長談,東筱褀臨近深夜時還在輾轉(zhuǎn)反側(cè),想著怎么讓鶴止云蘇醒過來,既然他是用白鶴圣靄過度消耗來救自己,要是能夠從饗蝕源符里抽出的那縷白煙全部還給他,這樣一來,應(yīng)該就可以把他喚醒,因為白鶴圣靄本來就是鶴止云的。
他很快就來到皇宮侍衛(wèi)安排鶴止云所休息的房間,這時,他從里面聽到幾個不同的聲音,推開門后,這才看到原來已經(jīng)有侍從在試圖喚醒昏迷的鶴止云。
聽到推門的聲音,側(cè)坐在床邊的看著一身行頭像是御醫(yī)的一個人,回頭瞧見東筱褀,他那原本憂郁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金皇不是說了不讓任何人打擾到他休息嗎?”東筱褀走到他床前后,開口輕聲問道。
“東少俠,陛下的確有如此命令,但是人命關(guān)天,考慮到你經(jīng)歷如此大戰(zhàn)想必身心疲憊,需要休息,恐怕也抽不開身來喚醒這位小兄弟?!蹦怯t(yī)見到這次宗族大會的優(yōu)勝者后,笑臉相迎的回應(yīng),要知道,現(xiàn)在的東筱褀,在皇城的名聲大的很。
“替我感謝金皇陛下的好意,但是我還沒虛弱到那種程度,止云兄弟因為救我才脫力昏厥過去,想當初他的源力還是我給予的,現(xiàn)在讓我來喚醒他,最合適不過了。”
他湊前伸出手掌按在鶴止云存有余溫的額頭上,旋即催動源力氣流,喚出神識里的饗蝕源符僅剩的那縷白鶴圣靄,頓時白霧四起,籠罩了整個房間。
一旁的御醫(yī)哪見過這種救人的場面,這陣白色霧氣翻涌時,他們嚇得連忙后退,雖說無色無味,但是呼吸道如果吸多了白鶴圣靄,也會造成短暫的氣管驟歇,東筱祺當時吸走白鶴圣靄沒有用體表去接觸,所以不會像之前無花島火海迷幻陣時,聞到青蓮氣味感到頭暈?zāi)垦!?/p>
白色霧氣逐漸擴散到了鶴止云的鼻腔,只見他原本僵直的煞白俊俏面孔,由慘白轉(zhuǎn)向紅潤,這正是白鶴圣靄起了作用。
見狀,東筱褀輕輕嘆了口氣,繼續(xù)從饗蝕源符里的吞噬之界里抽出白鶴圣靄,注入到鶴止云的體內(nèi)。
這番運作下一直持續(xù)了半炷香的功夫,直到饗蝕源符里的最后一縷白煙,消失在東筱褀的手里。
這時,東筱褀收回了向外吐納的饗蝕源符,大手靠在床柱上喘氣,順眼看下去,躺在床榻上的鶴止云先是手指微微屈張,棉被覆蓋的xiong膛,呼吸起伏有節(jié)奏,這也預(yù)示著鶴止云即將蘇醒。
“筱褀,是你……”他蘇醒過來后看到的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nèi)容!
幾乎是一瞬間東筱褀俯下身子去接住他的雙手,鶴止云這才沒有臉著地而是穩(wěn)當?shù)穆湓跂|筱褀厚實的肩膀上。
“別亂動,止云兄,你還沒完全恢復,躺下好好休息?!?/p>
雖然很不情愿去接住他,但是東筱褀聞到那種好聞的味道后又想起了在山上沒有結(jié)束,請!
聽到木神兩個字,東筱祺第一反應(yīng)就是想到巖石帝,思前想后他還是問清楚柳青嫣現(xiàn)在的情況有沒有穩(wěn)定下來,因為他著急著去詢問金皇關(guān)于荷容的下落。
半晌,蕭源雪才默默的點頭,細長冰腕輕輕劃過柳青嫣的白凈額頭,這才緩緩開口道:“沒事了,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我會照顧好她?!?/p>
忽然又抬頭看著這個大男人,滿聲疑問他:“怎么?你不相信我能救她嗎?”
“當然不是,我相信你,所以我才急忙趕過來看你這邊的情況,現(xiàn)在聽你這么一說,饗蝕源符不能拿來救人,反正我也沒那資質(zhì)充當御醫(yī)?!?/p>
他這番像是自嘲的話傳到蕭源雪耳旁時,見她忽然捂住唇角輕輕的笑了笑,那道熟悉清脆的嗓音再次對他說道:“在試煉場地這么執(zhí)著救我的時候,可沒看到你有絲毫的推辭,筱祺,總之,我很感謝你的舍身相救,多謝你的救命之恩?!?/p>
“舉手之勞,不必介懷,能夠認識東域王朝之外的修煉者也是我的榮幸,等我找到火源符治愈好靜蓉,可能還要你的幫助?!彼麚项^笑了笑,被如此一位冰山美人感恩道謝,東筱褀還有些不適應(yīng)。
“當然,舉手之勞,你來到南方獸域,可以先來永凍荒原找我,所謂一物降一物,收服火源符之前,你必須要用水源符降解那種恐怖的高溫,否則引火燒身,不光是你說的靜蓉,可能連你也要被焚燒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