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動了動手指,平靜地把這些內容劃走。
母校邀請杰出校友回校舉辦講座,這是我和封嶼墨一個月前就答應下來的事情。
我稍作思索,還是依照約定的時間來到了學校。
可進入禮堂,卻發(fā)現(xiàn)和封嶼墨并排坐在臺上的人,換成了安夢縈。
封嶼墨第一時間看到了我,卻是向我投來一個蘊含著濃濃警告意味的眼神。
我知道,他是怕我不懂事,當眾鬧起來,讓他的心上人難堪。
可他不知道,我根本沒打算鬧。
控場人員指揮著落座,我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安靜聽完了整場講座。
封嶼墨和安夢縈的手始終緊緊相牽,即使在封嶼墨演講過程中,也一刻都沒有松開。
封嶼墨會在說話的間隙里時不時轉頭看一眼安夢縈。
安夢縈的眼睛也始終黏在封嶼墨身上,會在接收到他目光的第一時間,朝他揚起一個甜美的笑容。
臺下大都是情竇初開的大學生,紛紛被這甜蜜的氛圍感染,朝二人投去欣羨的目光,或是抱以會心的笑容。
我看在眼里,心頭甚至沒有泛起一絲漣漪,仿佛臺上的男人早已和我無關。
也的確,過了明天,我與他之間的最后一點聯(lián)系,也將不復存在。
到了提問環(huán)節(jié),有不少同學主動舉手,可安夢縈卻故意把手指向了神游天外的我。
“那位藍裙子的女士,你有什么要問的嗎?”
封嶼墨下意識皺了皺眉。
“她好像沒舉”
“沒有什么要問的。”
我第一時間回過神來,打斷了封嶼墨沒說完的話,祝福的話如流水般自然而然地傾瀉而出。
“師兄師姐感情真好,我祝二位永結同心,白首不離?!?/p>
掌聲雷動。
封嶼墨卻怔怔看著我,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安夢縈低低叫了他一聲。
他才如夢初醒地接過話筒,表情復雜地對我道了聲謝。
講座圓滿結束,我往校外走去,封嶼墨卻大步追了上來。
“我送你回去吧?!?/p>
我想我大約是真的放下了,居然還有心思調侃:
“送我回去,不管你老婆了?”
可封嶼墨不僅沒覺得好笑,反倒生起氣來。
“謝詩謠,你為什么總要把人想得那么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