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圖是安夢縈自拍的,和封嶼墨在影廳的合照。
背景里露出了封嶼墨約我去看的電影的海報一角。
我看著手里的信封,忍不住嘲諷地笑了。
嘲笑著他不攻自破的謊言。
也嘲笑著那個除了想要一場體面的告別,還對這個也曾真心愛過的男人抱有最后一絲隱秘期待的自己。
我強迫自己收攏思緒。
簽離婚協(xié)議的時候都沒有哪怕一絲猶豫,現(xiàn)在反倒在這里矯情什么呢?
我抹去眼角唯一一滴淚水,隨手將電影票撕碎,扔進垃圾箱。
轉(zhuǎn)頭去了順豐,將信封留下,預約了次晨達。
然后直接去了機場,在那里坐了整整一宿。
早上7點,我辦好了值機。
封嶼墨微信發(fā)給我一張新訂的今天的電影票截圖。
我沒有回復,隨手刪了他的好友。
早上8點,我在排隊登機。
封嶼墨打來電話,我沒有接聽,反手拉黑了他的號碼。
早上9點,飛機準時起飛。
封嶼墨始終打不通我的電話。
他想出門找我,又不知道該去哪里找我,只覺心中一陣煩躁。
突然,敲門聲響起。
以為是我回來了,封嶼墨松了口氣,趕緊過去開門。
可左看右看,卻只看到了快遞員的身影。
快遞員遞給他一個信封。
接過信封的一剎那,封嶼墨突然發(fā)現(xiàn),
他的心跳得很快。
他強壓下心頭看似毫無來由的慌亂,狐疑地拆開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