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周年結(jié)婚紀(jì)念日的前一天,我在洗衣服時,
從老公封嶼墨胸前的口袋里找到了一塊拼圖。
背面依稀可辨他白月光名字里的一個“縈”字。
而這塊拼圖也恰好補(bǔ)全了他送我的紀(jì)念日拼圖里,他心口位置缺失的那一塊。
我沒有挑明,只是將補(bǔ)全的拼圖放到他面前。
他也沒有裝傻,猶豫掙扎了一整晚,還是承諾他會再次忘記白月光。
紀(jì)念日一早,他帶我去拍寫真,說要重做一張拼圖補(bǔ)償我。
可快門按下的前一秒,他卻突然收到白月光抑郁癥發(fā)作的消息,毫不猶豫沖了出去。
閃光燈閃過,照片里只剩下我一個人,和他的一片衣角。
我對著已經(jīng)跑到門口的他的背影高喊:
“封嶼墨,今天你踏出這個門,我們就算完了?!?/p>
他腳步頓了一下,終究還是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會再站在原地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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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洗衣機(jī)前,目光落在手里那塊已然被布料磨得發(fā)白的拼圖上,只覺一股酸澀之意直沖眼眶。
拼圖的背面,是女生用秀氣筆跡寫下的一個“縈”字。
難怪我左找又找,都始終找不到這塊他心臟位置缺失的拼圖。
難怪我問封嶼墨時,他眼神閃躲,含糊其辭。
原來是他“心”上裝著心上人,不得不把這份心意貼身藏起。
封嶼墨有一個出國的白月光,叫安夢縈。
這是我一直都知道的事情。
和他在一起前,我也一直擔(dān)心安夢縈會成為我們感情里一顆暗藏的定時炸彈。
是封嶼墨瘋狂地追求我,一遍又一遍地對我承諾,說一定會忘掉她。
在他堅持不懈追我的第三年,我終于被他打動,選擇不管不顧和他在一起。
很快,我們便步入了婚姻殿堂。
但我也沒有完全忘記他的白月光。
于是領(lǐng)證那天,我同時也讓他給了我一張,簽好他名字的離婚協(xié)議。
我笑得狡黠,語氣半真半假:
“萬一哪天你的白月光回來了,我就自己離開?!?/p>
封嶼墨緊緊地將我擁入懷中,聲音堅定不移:
“絕不會有那么一天的,詩謠,我會永遠(yuǎn)愛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