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肘擱到桌上,修長的手掌撐著那張水墨描繪般的臉,懶洋洋道,“溫榮命令我必須跟你解除婚約,剛好我爺爺又回來了,他也站我爸那邊,我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了?!?/p>
葉空看著他的臉。
(請)
你和別人說的不太一樣
從烏墨般的眉眼,看到挺直的鼻梁,再到淺淺一彎、弧度優(yōu)美的嘴唇——整一個悠閑懶散現(xiàn)代貴公子的模樣。
她搖了搖頭:“看不出來你哪里"一氣之下"了?!?/p>
多半都是演的。
想了想,她又問:“你和江敘關(guān)系很好?”
“合作伙伴而已?!睖罔草p描淡寫,“溫江兩家早年是有世仇的,雖然這些年漸漸也能做些面子功夫,搞一些合作項目了,但我要是真的和江敘關(guān)系好,只怕玉洲很多人都要坐不住了?!?/p>
哦。
葉空在心里了悟:所以只是私下里關(guān)系好,但見不得光。
問完了自己想問的,葉空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兩人沉默相對地坐了幾分鐘,葉空若無其事地起身。
“那我走了?!?/p>
她往外走去。
快到門口的時候,身后突然響起溫璨的聲音:“留下來吃飯吧。”
他語氣很平靜,一點都不熱情,就好像只是一句公式化的客套。
可葉空一下停住了腳步。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這平靜之下,藏著幾絲別的情緒。
葉空有些遲疑地轉(zhuǎn)頭。
男人依舊坐在輪椅上。
據(jù)他所說,這里是他的私人房產(chǎn),從外面進來,一路上葉空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大約廚房里會有人——可這已經(jīng)是足夠安全的環(huán)境了。
但即便是在這樣安全的,只屬于自己的地盤上,這個人也沒有從輪椅里站起來。
葉空確定他絕對沒有殘廢,甚至也沒有瘸。
在來到玉洲的前一天傍晚,她還在花盒縣見過他遛狗的樣子。
身形非常修長挺拔,哪怕只穿著簡單的短袖長褲,也依舊有種鶴立雞群的獨特氣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