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酒精過敏的那天,父親徹夜未眠,第二天開車險些出事——媽媽不小心說漏嘴的。
沈樂言輕輕“嗯”了一聲,開始下菜,認真火鍋。
她們隨口聊天。
沈樂言先是罵了罵上課只念ppt又愛點名的老頭,然后又聊到了社長和身邊的男生。偶然提到三個字,見對方眼神變化了一下。
?
沈樂言筷子夾著清湯鍋里的白蘿卜,不動聲色地說:“是不是前兩次去醫(yī)院都是吳思嶼陪你去的?”
對方移開視線。
?
沈樂言夾辣鍋里的鴨血,繼續(xù)不動聲色,“最近心情很差?胃是情緒器官哦?!?/p>
對方嘴角扯了一下。
我靠?
沈樂言心下一驚,面上繼續(xù)不動聲色……不行,她筷子一扔,拍桌而起,頗有土匪頭子酒館帶頭造反的氣勢。
“老實交代,吳思嶼咋了!”
莫忘被嚇了一跳,縮著肩膀,低頭囁嚅:“我……我我不知道……”
沈樂言坐到她旁邊,搖著她的肩膀,叫她說清楚。
對方像一棵小草被她抓在手里,垂眼不敢直視,聲音弱弱的,“最近,我總是第一眼就能看到他。和他絕交了,總覺得可惜……”
沈樂言瞪大了眼睛。
“我還很羨慕宜霈……那天他們站在舞臺上,好青春好熱血,就像動漫里的主人公……”
“你喜歡他了?!”
莫忘抬眼瞅她一眼,又低回去,“我之前還鼓勵宜霈追他,現(xiàn)在,說不定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我,好像弄丟了……”
火鍋店的明黃的頂燈灑下來,像金光閃閃的袈裟照在莫忘身上,她是一尊有心無力的泥菩薩。
“你喜歡他?!”沈樂言重復(fù)。
“……”
“你喜歡他??!”
莫忘掙脫抓著肩膀的手,“沒有!失去朋友,我不能難過一下嗎!”
“那就下一個,你記住這種‘失去’的感覺,下一個就不會搞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