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名
張晨可以確定,沈諾一這只狐貍沒那么好抓。
好在抓狐貍也不是他重生后什么必須要做的事,眼下的事情還很多,還很雜,一時不知線頭如何抓起。
他需要一些錢,當然這些錢要來路正當,而且不能太過占用他目前的精力。當然,馬上就期末放假了,這些都可以在寒假期間來做。
眼下的精力是做好學渣的逆襲工作,這可是需要大量的案頭準備,他從今天開始就在課堂上聽課刷題,當時王爍偉還在旁邊嗤之以鼻,總覺得他是自討苦吃。
可個中滋味只有張晨清楚,因為以前有基礎,現(xiàn)在只是生疏了技能,這是一個重新彌補的過程。
86年推出的九年制義務教育,此后深刻的改變了國內(nèi)教育格局,不敢說這是最好的制度,但這套制度給物質基礎還不甚發(fā)達的國內(nèi)的義務教育創(chuàng)造了一條路。
也極有可能是現(xiàn)階段最公平的一條路。
就像是那句話說的一樣,只有高考能夠讓你和不同階層的人同臺競技,這是唯一可以和他們扳手腕的舞臺。
整套義務教育體系設計精巧而目標明確,這里面有大量基層教育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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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都還好。
不過眼下都有點像是上升到了班級對立的層面。
七班班花在五班這里被一個小角色折辱了。你們五班有什么了不起。
這邊就是你們七班拽什么拽,我們五班就是了不起。
一時楚河漢界,雙方之間的目光血紅血紅,偌大的操場,氣氛卻好像是凝固了。
這種對立直接延續(xù)到了球場,體育老師的任務完成后,基本就是自由活動時間,男生們則自行組隊在球場踢起了球。
“我?guī)湍憬逃査麄?!”王爍偉換了球鞋就上場了,七班那邊之前就有男生對張晨這邊指指點點,他相當看不慣,這時候兩個班要踢球的男生對壘了起來。
張晨則就坐在看臺上,幫他守著鞋子和衣服。
說來也奇怪,兩邊今天在球場上都好像有了火氣,比平時吼叫的聲音都大了起來,仿佛都打算借著一些個機會搞點事情出來一樣。
但在幾個來回的接搶球射門未中的遺憾聲中,球場上的人聲音壓了下去,竟然沒關注滴溜溜滾向場邊的球,而是一個個頭扭向看臺那邊。
所有人的目光中,莊妍月本來和一群女生散著步,突然越眾而出,徑直朝著張晨所在的看席上走了過去。
球場的看臺是水泥澆筑的一個個臺面,平時都有些臟,張晨都墊了一張作業(yè)紙,而莊妍月卻是一點不擔心自己的褲子,雙腿并攏,抱著脫下已經(jīng)裹成一團的毛線外套,他身邊坐了下來。
這一刻整個操場五班七班的人都怔住了。
在邊緣花壇乘涼的鄭雪訝異的給沈諾一指了指張晨方向,“快看快看!”
其實不消鄭雪提醒,沈諾一早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