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樂笙只感覺心底有種熟悉的躁動。
她像是落入了融融巖漿,又像是身處天寒地凍里,冷熱交替,刺激著她的感官。
她半夢半醒睜眼,看得不是很真切,但只模糊看清眼前男人模糊的輪廓便愣?。骸邦櫫??”
在幻覺里,她向來是得不到回應的,然而這一次卻聽男人嗯了一聲。
宋樂笙忍不住嘟囔:“這一次還挺真實……”
房間內未開空調,她熱得忍不住扯了扯帶子。
想著這一切是幻覺,她也也沒怎么避諱。
黑色細長的吊帶便向肩膀下垂,愈發(fā)襯得皮膚白得驚人。
顧凌眼神頓時一暗,看著臉色酡紅,躺在床上的女人。
她的頭發(fā)在枕頭上散開,略顯凌亂,但卻少了白日那遙不可及的距離感。
讓人忍不住想褻瀆,想蹂躪。
他極盡克制地伸出修長手指,在垂下的細肩帶上一勾,使其回歸了原位。
房內靜謐無聲,哪怕心灰意冷一萬次,他此刻仍忍不住開口問:“你真的要嫁給他?”
宋樂笙似是沒能聽懂他說的話:“嫁給他?他是誰。”
一邊說,她熱得又忍不住將肩帶掃下來,恨不能裙擺也掀到肚子上。
顧凌只得長腿一邁,走到門邊,從墻上的控制面板打開空調開關。
冷氣冒出來,逐漸沖淡房里的燥熱,也壓下他體內的燥熱后,他再次耐心問:“你真的要嫁給林越祈?”
這像是觸發(fā)了某個關鍵詞。
宋樂笙一直在給自已洗腦,試圖讓自已接受嫁給林越祈這件事實。
所以聽見自已被這樣問,她下意識便附和道:“嫁給他,要嫁給他……”
她的話讓顧凌沉寂的眸子里瞬間激起怒意。
再也克制不住,他彎下腰來,在她脖頸處狠狠咬了一口,帶著懲罰的性質。
宋樂笙嘶了一聲,也不知是因為疼的還是其他。
但顧凌要后撤時,她又抬手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
他頓時悶哼了一聲。
不自覺想到,她如今這副模樣,明天卻會有別的男人看見。
怒意再也控制不住,手從裙擺探入,肆意點火游走。
到最后,宋樂笙哭著求饒。
換做從前,顧凌早就已經(jīng)滿足她。
可如今,他只是冷漠地突然撤離,看著床上的女人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