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十秒不到,宋宴遲便無法再繼續(xù)承受下去。
他的臉色慘白如紙,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當痛苦終于停止,宋宴遲連說話都沒了力氣。
他蜷縮在手術臺上,大口喘著粗氣。
甚至下身早已失禁。
“才才十秒而已?!彼窝邕t顫抖著自言自語,“這種痛不欲生的折磨,我我竟然讓佳柔承受了好幾個小時”
體驗過一切后,宋宴遲終于理解了我離開的理由。
他跌跌撞撞爬起身,顧不上收拾就匆匆趕回了家。
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宋宴遲突然發(fā)瘋似的扇自己耳光。
“我真是個畜生,我我豬狗不如!”他對著空氣不住嘶吼,“佳柔,我我對不起你,我真的真的辜負了你?。 ?/p>
淚水模糊了宋宴遲的視線。
這枚本該保護我的芯片,最后卻成了傷害我的工具。
他跪在地上,抱著我留下的枕頭痛哭。
枕頭上還殘留著淡淡的洗發(fā)水香味,那是他曾經(jīng)最熟悉的氣息。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宋宴遲像個孩子一樣嗚咽著,“為什么,我沒有早點意識到這些,意識到是我親手毀掉了那份愛。”
然而,房間里只有宋宴遲的回聲在應答。
那個曾經(jīng)深愛他的人,早已帶著滿身傷痕,永遠離開了。
窗外,夜色深沉。
宋宴遲蜷縮在床邊,手里緊握著那枚婚戒。
芯片帶來的痛苦已經(jīng)消退,但心里的痛卻永遠無法平息。
他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公平——那些他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如今全都回到了他自己身上。接下來的日子里,宋宴遲徹底陷入了魔怔。
他一遍遍連接芯片,強迫自己感受我曾經(jīng)承受過的痛苦,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證明我存在過的痕跡。
每一次連接,他都疼得渾身痙攣,可他卻像自虐一般不肯停下。
“佳柔我我好想你”宋宴遲蜷縮在床上,手指死死攥著床單,仿佛這樣就能觸碰到早已消失的我。
可直到某一天,芯片突然失去了連接。
無論他怎么嘗試,都再也無法感知到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