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低低地喚了一聲:“青洲。”
他沒睜眼,聲音懶洋洋的帶著一點鼻音:“嗯?煙花開始了嗎?”
云思清只是說:“青洲,你睜眼?!?/p>
許青洲依言睜開眼,就見兩人置身的小船旁,布滿了花燈。
數(shù)不盡的花燈悠悠晃晃地飄向遠方,美不勝收。
她紅唇輕啟,溫婉動聽的聲音,卷著纏綿的字句送入耳中:“許青洲,我愛你?!?/p>
繁華的燈火映入她的眼眸中,如同盛滿了細碎的星子,熠熠生輝。
許青洲定定地凝望著她的眼眸,像是要將她刻進心里。
頭頂?shù)臒熁ㄔ俳k麗,他們也無暇欣賞。
云思清微微湊近,眼眸氤氳著潮濕的霧氣:“許先生,還需要賠禮嗎?”
她這般模樣,像攝人心魂的水妖。
許青洲眸光一顫,沒有躲閃,只是緩緩眨了下眼,是同意的意思。
下一刻,柔軟的紅唇覆上他微涼的薄唇。
許父狀態(tài)好了不少,只是有時候會說一些胡話。
下樓的時候,他突然頓住了,記憶碎片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好像,有人推我?!?/p>
許母先是一愣,隨后臉色大變:“是誰?”
本以為就是他自己不小心摔的,沒想到是有人故意推的。
醫(yī)院很快調(diào)出了監(jiān)控。
許青洲看著監(jiān)控里,一臉猙獰的莊博城猛地將父親推下樓梯,用力地攥緊了雙手。
又是他!
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對不起莊博城,他恨自己到這個地步?
云思清臉色也變得很難看,牽住他的手安撫道:“沒事,我已經(jīng)報警了?!?/p>
警察到莊家時,莊母哭訴著:“博城有精神病,是無意識行為,不是故意傷人的。”
莊博城的模樣看起來也很有說服力,頭發(fā)凌亂,抱著一個布娃娃自言自語。
警察看看莊博城,又看看許青洲,一時拿不準主意。
許青洲走上前,輕輕在莊博城耳邊說:“別裝了,我知道你有上輩子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