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父母向他詢問:“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許青洲身心俱疲,無法為他們解疑答惑。
莊博城已經(jīng)醒來了,他們先去了隔壁病房看他。
可云思清依舊是緊閉著雙眼。
許青洲半睜著眼靠在病床前,云思清臉色蒼白如紙,眉宇間縈繞著一抹愁緒,揮之不去。
像是被夢境困住了,突然開始叫許青洲的名字。
“青洲,青洲……”
他腦袋里混混沌沌的,聽到呼喚瞬間清醒過來。
許青洲下意識握住她的手,試圖安撫她:“怎么了?我在?!?/p>
云思清卻沒有醒。
一聲比一聲絕望、悲痛,隨后又化成了低低的嗚咽,猶如陷入絕境的困獸。
許青洲聽得心也隨之狠狠揪起,她夢到了什么?
到最后,她只是緊閉著眼,淚水無聲地流下。
許青洲無端地感覺到很壓抑,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慌忙站起身,出了病房。
就在他離開的一瞬間,云思清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睜開了雙眼。
許青洲不停地做著深呼吸,試圖將那壓抑驅(qū)散,卻聽到隔壁病房傳來喧鬧聲。
他緩緩抬步,走在莊博城的病房門口,聽著里面的動(dòng)靜。
莊博城正尖叫著打砸病房里的東西,乒乒乓乓一陣響。
“不,我不相信!上輩子許青洲都不在了,她為什么還是不肯看我一眼!”
莊母哭著抱住他:“博城,你在說什么胡話??!”
這話說的模糊不清,其他人或許聽得云里霧里,可許青洲一下就聽明白了。
許青洲頓時(shí)明白過來,他也重生了。
這時(shí),護(hù)工搖著頭從病房里走出來,嘴里還在小聲嘀咕著:“哪有什么上輩子,如果有,那我肯定是上輩子作孽不淺,才在這兒照看個(gè)瘋子?!?/p>
里面亂成一片,哭聲和尖叫聲吵得人耳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