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電話情事（第6頁）

大鐘故意學她的語調(diào)，道：“不原諒你。”

“你喝了酒？”

“一口而已，很明顯嗎？”

話雖如此，大鐘又倒了酒，她聽見水流聲了。

“那個……我……我能不能過來找你？”小鐘問。

“不好，太晚了?！彼芙^道。

“我想……來。”

“等我們做完天都亮了，還是好好歇著吧?！?/p>

她沮喪地撲回床，“那你陪我說話?！?/p>

大鐘隨口想出句話，道：“你的眼罩還在我這?！?/p>

“哦。”小鐘發(fā)覺不對，態(tài)度忽變，“為什么突然眼罩？不會是你……剛剛用來？”

“是啊。”大鐘努力忍笑，“上面還留著你的味道。”

“變態(tài)。我不要了，你找個地方供起來吧。”

“開玩笑的。放在辦公室，你明天記得來取?！?/p>

小鐘又道：“之前你的心跳好快。是不是沒休息好？你在學校，看起來總是沒精神。其實我也時不時有心動過速的毛病，去年體檢查出來的?！?/p>

“我不是，有沒有可能我是因為你？”

小鐘“嘿嘿”地傻笑。

“繼續(xù)說，后來怎么樣？”

“當時弄得很麻煩。醫(yī)生建議我去復查各種項目，心電圖、甲狀腺什么，還要做心臟造影，查了一圈沒頭緒，好像只是我容易情緒緊張。媽媽帶我去康寧醫(yī)院，開了些藥。我吃了半個月就沒有再吃了?！?/p>

“為什么自己停藥？”

“因為會變笨。醫(yī)生說，她們的職責是讓我開心一點?？墒?，吃藥然后變笨，這件事帶來的不開心，已經(jīng)遠遠超過我原本的不開心?！?/p>

“可憐?！?/p>

小鐘猝不及防打了個很大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