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高級私人會所的保齡球館內(nèi),燈光熾白,但打球的人去只有兩個,冷清得不行。
戴著白色藍(lán)邊護(hù)手的江浩承站在休息區(qū)的圓桌前,薄唇緊抿,盯著桌上的咖啡杯頓了兩秒才開口。
“所以她是真跟那個姓徐的睡了?”江浩承聲音有些沉。
高程譯以前就嫉妒江浩承,現(xiàn)在會幫他,完全是因?yàn)榻瞥械谋尘皠萘λ缓玫米铮瑫r也是想看他吃癟。
這種名正言順的機(jī)會可以暗諷的機(jī)會,他自然不會放過,很直接就說:“不僅睡了,還玩得挺花,手腕都破了。”
江浩承捏著手機(jī)指尖一攥,沒吭聲,高程譯又說:“講真,我也沒想到,認(rèn)識那么多年了,我真不覺得她會看得上徐陽那種土包子,而且才認(rèn)識幾天啊……我收回之前的話,明天我做東,你想吃什么?!?/p>
江浩承什么人啊,怎么可能不懂高程譯,只是大家都在裝罷了。
但現(xiàn)在,好像也沒什么裝的必要了,人家都騎臉嘲他了不是么?
“呵?!彼咝α寺?,“我想吃夏橙?!?/p>
高程譯也笑,“老同學(xué),你這讓我怎么請,我請不起啊?!?/p>
“請不起就幫我周末把她約出來?!?/p>
“怎么約?”
“同學(xué)會啊,我之前不是答應(yīng)了姚睿佳嗎?”
“這個理由是可以,人我也能約,就怕她不去?!?/p>
“這就看你了老同學(xué),要不你自己說的,把你腦袋擰下來當(dāng)球踢?!苯瞥新曇羝届o,但透著一抹陰鷙。
高程譯后頸一涼,腦袋閃過他大學(xué)時候的做派,意識到他不是開玩笑的。
他……好像惹了個dama煩……
“行,我盡量?!备叱套g企圖敷衍。
“不是盡量,是一定。”江浩承話落,直接就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