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在兩年前已經(jīng)失去了語言能力,后來又查出了阿茲海默癥。
她看到我時,只會“阿巴阿巴”地哭。
我給她重新找了一家更好的養(yǎng)老院,然后去商場給她買些生活用品。
也不知道是不是倒霉,我一進商場大門,就撞見了幾個老同學。
他們看到我,都嚇了一跳。
尤其是林薇,那表情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我懶得搭理他們,徑直走向超市。
林薇卻不依不饒地攔住了我。
她上下打量著我身上的t恤和拖鞋,譏諷地笑了。
“喲,這不是我們賣女兒換錢的蘇小姐嗎?”
“你可真厲害啊,把聞宴哥哥耍得團團轉(zhuǎn),連親生女兒都不要就走了。”
“看你這副窮酸樣,在國外混得不怎么樣吧?怎么,后悔了?想回來再找個凱子?”
我徹底沒了耐心,一把推開她,反手就甩了她兩巴掌。
“這么多年沒見,你嘴里怎么還是這么臭?”
“再圍著我發(fā)瘋,我弄死你?!?/p>
林薇捂著臉,恨恨地瞪著我,卻沒敢再說話。
旁邊的幾個同學趕緊上來打圓場。
他們說林薇不是故意的,還熱情地邀請我參加晚上的同學聚會。
我本來不想去。
這些年我獨來獨往慣了,任何親密關系對我來說都是一種負擔。
可其中一個叫陸程的男同學,卻死活拉著我不放手。
他說,如果我不去,他就一直跟著我,跟到我家去。
我隱約記得,他以前和段聞宴玩得不錯。
心里恍惚了一下,我還是答應了。
我本想著,要是他喝多了,或許能從他嘴里聽到幾句關于段聞宴的事。
結果,陸程喝了一晚上,卻愣是一句都沒提段聞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