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要是再跟蘇冉胡說八道,我就對你不客氣了?!?/p>
成年后的段聞宴,早就不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面團了。
真要算起來,現(xiàn)在段家有一半的生意,都握在他手上。
段太太怕了。
最重要的是,她年紀大了,真的怕兒子跟她徹底鬧翻。
幾次交鋒下來,她的態(tài)度,終于還是軟化了。
段聞宴從未干涉過我的婚后生活。
我說想做生意,他就幫我看計劃書,給我找投資商。
我說想繼續(xù)考研,他就連夜幫我篩選學校和導師。
就連我們的女兒,都在他的帶動下,把我當成一個孩子來寵。
在他們父女倆日復一日的愛意包圍下,我那個殘缺的靈魂,被一點點治愈了。
予茉十歲那年,我生下了二胎女兒。
段聞宴在律師的見證下,把他名下所有的身家,都轉(zhuǎn)給了我。
他說,我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
如果錢能給我安全感,那他就給我很多很多的錢。
如果愛能給我安全感,那他就給我很多很多的愛。
我們都已步入中年,那場陰錯陽差的交集,最終卻把我們牢牢地綁在了一起。
我牽著他的手,當著他的面,撕掉了那份早已過期的協(xié)議。
我吻住他的唇,對他說:
“段聞宴,謝謝你,治好了殘缺的我?!?/p>
“現(xiàn)在,我終于可以愛我自己了。”
“所以,我也可以,堂堂正正地對你說——”
“我愛你,老公?!?/p>
段聞宴無聲地微笑著,眼尾卻漸漸泛起了紅。
“寶寶,余生,我們一起好好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