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地牢后,他們都恢復了一點力氣,就是眼睛沒辦法看光,還需要適應。
“我知道有條小路,通向莊園外……等等?”
安靖本想要帶著幸存者們盡快離開懸命莊,但他很快就眉頭皺起。
他聽見了腳步聲,那是急促的,不知是退避還是趕路的腳步聲:“有人……”
安靖躍起,借力棚戶支架,來到墻壁之上,他看見有一隊魔教人手正順著道路,在急速朝著地牢方向靠近。
“五個騎手護衛(wèi)啊……后面還有赤甲衛(wèi)追兵?”
安靖瞇起眼睛,感受著體內還在勃發(fā)的內息,以及更銳利的煞劍:“看來是躲不過了。”
“你們好好待在這里,保護好自己?!?/p>
囑咐了身后的幸存者們一聲,安靖抬腿,邁步。
煙塵騰起,他的身形消失不見。
“安靖?”
正在退向東山田莊撤退的魔教小隊察覺到了風聲,為首的是一位騎手,他認識安靖,故而有些驚愕:“你不是正在儀祭……”
話至一半,他頓時面色突變,因為他看見了安靖平靜到近乎漠然的神色,看見了安靖手中的煞劍。
以及,他想到了,安靖位于東莊這件事,以及如今的神情代表的究竟是什么:“等等,你聽我解釋,那些藥……”
話未說完,這騎手手探向腰間的手弩,并環(huán)視周邊用眼神暗示周邊的同伴出手。
可他卻沒有發(fā)現,安靖看向他的目光從平靜變成了失望。
他沒有發(fā)現,其他四人看向他的目光無比驚駭。
怎么……了?
還未拿起手弩發(fā)射,他的身體已經傾斜了,半個身軀跌落在地,撲起滿地鮮血,眸光徹底消散。
“本不想動手的……為什么不能見到我就逃呢?”
煞劍明亮,在敵人出手前便一劍強殺,安靖大步邁出,踩踏在騎手身軀之上,踏碎了他的脊骨。
“你們也要出手嗎?”
輕聲說道,他提著劍,繼續(xù)走向面色驟變,下意識后退的魔教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