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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這句話,我如釋重負。
顧裴司為我按肩的手一僵。
我拂開他的手,起身收拾垃圾。
他酒精上頭,哄我的耐心告罄,一下冷了臉:
「林以棠,我不就去哄了一下小柔,你竟然要和我分手?」
「還是因為我沒給你預支那三個月的工資?你外婆又沒事,不是沒有那點錢要死了,你和我發(fā)什么脾氣?」
提起外婆,我心中絞痛,紅了眼。
眼淚卻早就在外婆去世那天哭干了。
「對,就是因為那三個月工資?!?/p>
「顧裴司,你可以給江柔眼都不眨的買上千萬的豪宅,給我三萬塊錢就那么難嗎?」
提到錢,顧裴司滿眼諷刺,一腳踢開垃圾桶:
「難怪你一直說不想玩捧殺了,原來是虛榮,小柔說的沒錯,你也不過一個騙我錢的俗人?!?/p>
我知道顧裴司是孤兒,從小就窮,對錢有執(zhí)念。
沒有為自己辯解,只是淡漠道:
「雖然我被你從副總職位撤下去,可我做的工作量一點都沒少,你應該支付我同價位的工資,不多,補我七萬就好?!?/p>
七萬,買斷七年感情,從此一筆勾銷。
我可以用這筆錢在國外給外婆買個墓地。
顧裴司目光冷得淬冰:
「林以棠,我忍辱負重一年,不都是為了你!真要論,如果你不是我女朋友,你根本當不了什么副總,等和我結婚了,一切都是你的,你急什么?」
「不就是七萬塊錢,我給你,七十萬,七百萬又何妨!」
他抄起手機砸向我。
我沒有躲,被砸中顴骨。
白天被胸針劃破的傷口又開始流血。
顧裴司瞳孔一縮,就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