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我一臉寂寥,看上去格外孤獨(dú)。
這種孤獨(dú),讓他心臟一悸。
他深吸一口氣:
「怎么,和丈夫鬧不愉快了?」
「分手了?!?/p>
「分手了?什么時候,因?yàn)槭裁?,你不是說自己愛他勝過愛自己——」
意識到自己情緒過分激動,宋青野手握成拳,輕輕咳嗽一聲。
「別誤會,我只是關(guān)心員工的身心健康?!?/p>
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宋青野比我還生氣,磨了好一會兒牙,讓我好好工作,一切放心。
第二天才正式入職。
安排好居所的第一件事,我拿顧裴司給我的那七萬給外婆買了塊環(huán)境優(yōu)美的墓地。
埋葬外婆,也埋葬我死去的愛情。
忙了一天,眼看著太陽落山,我卻接到了顧裴司的電話。
按時差來看,他那正是凌晨。
本想拒接,卻習(xí)慣性按了接通。
無奈,我將手機(jī)放到耳邊。
電話那頭沒人說話,背景音卻嘈雜,顯然是在酒吧。
我喂了兩聲,皺眉不耐:
「顧裴司,沒事掛了?!?/p>
顧裴司醉意朦朧,說話大著舌頭,卻滿是委屈:
「棠棠,你以前不舍得我喝酒的,你知道我喝酒就渾身不舒服,會起疹子,為什么現(xiàn)在你一點(diǎn)都不關(guān)心我了?」
「我知道,我的捧殺局,玩的是過火了。一開始,我送她豪車,她都不要,我笑她裝清高,可當(dāng)她開始收我東西的時候,我不知道為什么,只覺得好滿足,好開心,就好像養(yǎng)的一只流浪貓終于愿意吃我手喂的東西了。」
我沉默。
他的聲音又低又緩:
「林以棠,你告訴我,我要怎么控制自己的內(nèi)心,怎么在看到她笑的時候,心臟跳的不那么雀躍,怎么在她難過的時候,心臟不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