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他的虛與委蛇,竟然還幻想他來哄我嗎?
回家已晚,我餓了一天,給自己煮了包泡面。
吃到一半,顧裴司卻回來了,身上縈繞著淡淡的酒氣。
他酒精不耐受,我心疼他從不讓他應酬。
要是以前,我肯定會關(guān)心地問他去哪喝酒了,給他煮醒酒湯。
現(xiàn)在我眼也不抬,悶頭吃面。
他甩掉外套,鼻尖動了動,眉頭緊鎖。
「怎么不等我?不是說過,別在家吃這種垃圾?!?/p>
顧裴司不喜歡方便面的味道,覺得廉價惡心。
現(xiàn)在想想,惡心的是我們曾經(jīng)吃苦奮斗的歲月。
他走過來,不小心撞到我放在行李箱上的包,里面我要出國的證件散落一地。
撿起護照,他臉色微變,忽然一笑:
「棠棠,你傷心了,鬧著要出國呀?」
他毫不在意地隨手把護照放回包里。
和江柔和好,他心情不錯,按著我的肩膀好脾氣道:
「今天我入戲太深,對你兇了些,我和你道歉?!?/p>
「但是咱們策劃了一年的捧殺局,不能就這么潦草收尾。」
「江柔我已經(jīng)勸回來了,只是短時間內(nèi),她肯定會警惕,你和外婆再等等,頂多一個月,我找到合適的機會就讓她出丑?!?/p>
「不過我知道你著急,我可以——」
從兩天,到一個月。
說到底,只是他舍不得。
何必想盡借口騙我。
「不用了?!?/p>
我打斷他,嗦干凈最后一口面,抽出紙擦了擦嘴。
「我們分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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