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遣人查封和坤舊宅,記住,要掘地三尺,給我查的清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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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寅時三刻,東華門外的拴馬樁上結(jié)著薄霜。
三百名玄甲衛(wèi)如夜梟般掠過屋脊,靴底踏碎瓦片的輕響驚飛了檐角宿鳥。
吏部侍郎府的朱漆大門被撞開時,侍郎正抱著鎏金夜壺往銅盆里傾倒,燭光映出他臉上突然凝固的驚恐————
玄甲衛(wèi)統(tǒng)領(lǐng)手中的通緝令上,他的名字被朱砂圈得通紅,像極了斷頭臺上的朱筆勾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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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可知,私藏八皇子親筆墨跡該當(dāng)何罪?“
趙承恩抽出腰間橫刀,刀背重重敲在侍郎后頸,看著他癱軟在地的狼狽模樣,忽然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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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殿下仁慈,只需隨在下走一趟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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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暗巷里轉(zhuǎn)出幾輛青布篷車,車輪碾過石板路的轱轆聲中,隱約傳來孩童的啼哭————
那是侍郎準(zhǔn)備藏往外地七歲的幼子,被堵了嘴塞進(jìn)車廂。
潮shi的石壁上爬滿青苔,中央有一座三尺高的青銅鼎散著妖異的紅光。
林棣臻解開外袍,露出心口猙獰的傷痕——那是那日強(qiáng)行施展血珠術(shù)時,被反噬震裂的經(jīng)脈。
他咬碎一枚那魔修儲物袋中的止血丹,腥甜在喉間蔓延,卻比不上眼中的寒意。
當(dāng)?shù)谑呙賳T被玄甲衛(wèi)一刀砍死拖入密室時,鼎中血霧已凝成具象的猙獰面孔,每張臉都扭曲著發(fā)出尖嘯,卻在林棣臻掐訣的瞬間化作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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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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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zhuǎn)身時,玄色中衣已被冷汗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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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早朝,讓玄甲衛(wèi)列陣丹陛之下。